“似乎是這樣也不錯呢?既然是您親自定下的婚約,親自挑選的人,那便由您來收尾吧!”想起那個人,他毫無起伏卻又玩世不恭的話語中,帶著冰冷地惡意與諷刺 。
他自自己耳垂邊取下一枚小小的耳墜,飽含趣味地摩擦著,手中通體雪白,小巧玲瓏剔透的葉子狀耳飾,聽說這個“傳意”是我們的“定情信物?”臉上漾著層薄薄的笑意,手上的勁卻越來越大,似乎是想要毀了。
卻又不知道被什麼情緒牽動了,“算了……”
“呵,不願退婚嗎?那也由不得你,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憑生的痴纏,惹人厭煩!”雲虛衍面含諷刺地嗤笑一聲,頗為不屑。
內心深處,已是動了殺意!
他竟已變得嗜殺了!
而這一邊,寒月又去找了子木。
子木是雲虛衍母族直屬嫡系獨子。從小便極為崇拜雲虛衍。以他為楷模,有事沒事的,喜歡湊在他身邊。這樣的時間久了,便有人傳言,鳳凰簫氏子木愛慕於雲虛衍。
不過,年少時的懵懂無知,情與愛,誰又分得清?
鳳凰亦是大宗,既然能夠取名鳳凰,那便弱不到哪裡去。他們不像其他宗那樣收弟子,他們更重親情,因為他們是一個大家族發展起來的。外人進入,不管天賦如何異稟,皆是外門。且獨有的鳳凰涅槃術,唯有嫡系直屬知道,且傳男不傳女。就是為了防止外傳,即使簫子木的姑姑,是上一代最受寵愛的嫡系長女,也不例外。只是嫁妝厚重些,是其他簫氏女的十幾倍罷了。
奇術被人覬覦並不為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默許了子木對於雲虛衍的“追求”!修真者,追求的大多是道,親情觀念便越發淡薄了。像是鳳凰那樣重情的,極為少見。
“子木你……”寒月看著樹下蹲著的那個少年,渾身散發著“我不爽”氣息,一邊揪花洩憤一邊氣呼呼地碎碎念,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感到一陣陣好笑。
“花沒惹您吧!您這是……”寒月頓了頓,忍住笑意打趣。
“哦,我想揪它還需要理由?哼,我就是看它不爽怎麼了?”簫子木撇撇嘴,手上卻是停了下來。慢慢的站起來,轉過了身來。
一張風月霽麗,極為精緻的臉便露了出來!只是表情上有些悶悶不樂。這樣氣鼓鼓,小孩子的的表情,總是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寵寵他,哄著他。
“我要回鳳凰了!”
隔了半天,簫子木突然間一本正經的說了句。方才臉上的孩子氣消失殆盡,彷彿一瞬間長大了。
“怎麼了呢?”寒月上前了幾步,有些不解,“怎麼突然間就要走呢?”
“我要去找媳婦兒了!”簫子木突然間,突兀地甩出來一句話。
“啊,你不是……”寒月臉上一陣陣錯愕。
“是不是連你也認為我喜歡虛衍哥哥?”
子木揚起臉直直地看著寒月。見寒月默不作聲,簫子木那張總是流淌著驕傲與狡黠的臉上,突然間露出了個自嘲的笑容,低下了頭,像是嘆息:“果真是年少無知,年少無知啊!”
活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必須有一張面具。而他選的,不過是最容易讓人放下心防的罷了。
不過,面由心生!還是他的家人把他保護的太好了,才讓他留下來了那份純真。他只是活的簡單純粹,而不是傻!
“我老婆當然要比我美,不然我還不如天天看鏡子!呵……有空了,來鳳凰!”子木輕快地像是開玩笑似的說,打破了方才的沉重。
“這是間接的否認了嗎?”寒月想,“看來事情並不像是其他人傳的那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