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煅隨動了動眼皮,視線裡已經看不到二姐的影子。
他摸了摸胸口,聲音輕輕顫抖道:“二姐。”
“我好疼啊……”
岑煅鈺見過很多人有這樣的傷勢,多半是要失血流幹而死。她從腰間拔出佩劍,架在老四的脖子上。
“閉眼。”
“馬上就不疼了。”
一道血光從面前閃過,岑煅隨腦袋一歪,無聲地倒在了龍椅上。
岑煅鈺收斂神情,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收起長劍,交給暗處的死士:“收好,別擦上面的血。”
這場爭鬥,岑煅隨率先倒在了棋局之中。
——
“殿下,這些殘黨還在負隅頑抗!”
“左右兩道清路,其他人隨我入宮。”岑煅懷舉起長劍,此刻距離老四逃回皇城,剛好有半個時辰。
蘇硯持劍騎馬行至他身邊:“殿下,屬下先行一步,必定斬下四殿下的首級。”
“好,愛卿先去。”岑煅懷朗聲應下,又給常七使了個眼色。
蘇硯一揚馬鞭,飛快沖在最前面。身後的常七隱在暗處,緊緊跟隨。
馬蹄踏入宣陽門,驚起飛揚的塵土。
與此同時,蘇閱推開了寧文侯府的大門。
從空中飛下來一隻信鴿,正好停在他的手指上。蘇閱解開信鴿腿上的信筒,粗略地掃了兩眼。
目光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府中校場內,綁著繃帶的俞塗站在府兵面前,停雲正在幫他整理衣袖。
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但看上去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畢竟這一戰關乎大昱未來的命運。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見過長公子。”
蘇閱停在幾步以外:“你醒了。”
“屬下醒了幾日,已經痊癒了。”俞塗看上去可不像是好了,但他挺了挺胸膛,露出一副厲害的樣子。
他睜著眼睛說瞎話,還在系珠扣的停雲猛地拍了拍他的胸口,俞塗話還沒說完就吃痛的嘶了一聲。
蘇閱淡淡地笑了一下,隨即望向整裝待發的府兵:“可否借用。”
“何談借用,大人吩咐,這段時間公子可隨意差使。”停雲溫聲道。
蘇閱道:“既然如此,隨我出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