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有人都在議論這兩件事情的時候,忽然一則新的流言忽然間席捲京城。
等到岑煅隨在朝堂上聽到流言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叫我狼子野心,景山禍首在我?”
“當初是他岑煅懷兵行險著,敗於蘇硯,與我何幹?!”
“蘇閱之死、蘇閱之死……他究竟是死是活,還要本殿下明說嗎?”
岑煅隨踢翻一個紅木圓凳,眼底猩紅。
眼下離登基大典只有八日了,八日!
離帝位僅一步之遙唾手可得,十幾年的等待只剩八日,怎可在此時出差錯。
他回頭看向端坐的敬妃,眼神弱了下去:“母親,他們還能選誰……除了我,還有誰……母親,送葬那日,揭露二姐身份的侍女難道不是你的人?”
敬妃閉上眼睛,慢慢搖了搖頭。
岑煅隨忽然抓緊了衣袖,蘇硯的身影短暫地從他的腦子裡閃了一下。
那日在寢宮入口,蘇硯的聲音曾輕輕落在他耳邊。
「大概是因為,你連自己身邊最危險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那個時候蘇硯在看誰。
他該記得的。
先帝大限將至、身子衰弱,身邊更是謹慎,只會留著自己絕對信任的心腹。
當時是誰站在哪裡?
岑煅隨微微瞪大了眼睛。
“大公公……”
大公公的意思便是先帝的意思,難道……父皇竟不是站在他這邊的嗎。
父皇在他與二姐之間只能選他,他從未懷疑過先帝的選擇。
可若是……為了大皇兄呢。
岑煅隨站了起來,身子搖搖欲墜。
“母親,為何大皇兄與三皇兄皆犯大罪,只有三皇兄被逐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