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害了她許多,害得她這個從來沒領兵打仗的人前往邊疆,屢次在生死之前徘徊,就為了幾個不真切的訊息。
蘇硯淺笑了一下:“我是為了輔佐下一任寧文侯而存在的,但是寧文侯不是你。他們將我親手推向了寧文侯的位置,如何不是我贏了呢。”
她舔舐掉蘇閱唇角殘留的血腥味,血與淚混在纏綿的呼吸,蘇硯的眉眼難得有幾分溫柔,姣好的樣貌帶著幾分蠱惑。
“等此事一過,我們成婚好不好。”
蘇閱的臉上掛著淚痕,眼睛紅紅地看著她。
她的瞳孔很漂亮,比京城裡所有人都好看,這雙眼睛流露出詢問的意思,又直直地看著他的時候,蘇閱覺得自己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我……”
他的嗓子幹澀,尤其在今日真相揭露之後,他覺得這句話很沉重,壓得他喘不過氣。
蘇硯嘖了一聲,聲音冷了一些。
“也是,我如今身為寧文侯,斷然沒有嫁人的道理,即便成婚也只會招贅。你說到底也是堂堂長公子,自然拉不下這個臉來嫁我。”
蘇閱苦笑了一聲,他怎會聽不出蘇硯在故意激他。只是她挑破了痛楚,蘇閱雖沒有上套,卻也散去了幾分沉重的心緒。
“……好。”蘇閱什麼都不在乎了,“都聽你的。”
蘇硯的指尖停滯了一刻,聽到自己的心跳猛地跳了一下。
忽然有一種要將他立刻藏起來,永遠栓在身邊的惡念,但最後只是剋制地彎腰,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抱起來。
銀鈴聲響,蘇閱身子騰空而起,下意識一手扒住了門框:“眼下如此緊要的關頭,你別——”
“我色令智昏,我荒淫無度,我不懂節制。”蘇硯把自己罵了一遍,“都不夠狠,兄長下次罵點別的。”
然後大步跨進去,蘇閱抓住門框的手死死用力,指尖泛白,也擰不過蘇硯的力氣。
抓住門框的部分越來越小,最後完全分離,小間砰的一聲,房門緊閉。
一夜過去,蘇閱從反抗到妥協,嗓子都哭啞了,一直到連手抬起來都難,硬生生被折騰到了東方既白才被放過,失去意識沉沉睡去。
蘇硯午時要面見幾個暗探,只能陪著他躺一小會兒。
昨夜她在床上逼著他,將大殿下的到訪和來意都供了出來。到最後無論他怎麼哭著說再沒有別的事情了,蘇硯都將他裡裡外外吃幹抹淨,連根手指頭都不放過。
此時蘇硯摸了摸心頭,後知後覺地開始心跳加快。
兄長,同意嫁給她了。
蘇硯摸了摸臉頰,躺在他身邊,翻來覆去地看著他的睡顏,直到將近午時,才有了些許睡意。
她剛閉上眼睛,世界便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