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總是笑盈盈的,虞洲只點頭:“嗯。”
她依舊冷淡。
戚棠也不知道她來這裡做什麼,她們之間對外雖有個師姐妹的關系,卻真的不算熟。
思及酒酒昨日說的話本都是杜撰一事,戚棠想,她也許可以嘗試不把虞洲當書中主角來看待。
當她普普通通的小師妹,也可以吧?
畢竟,她看上去好像一點也不喜歡她大師兄。
戚棠熱情好客,拍拍床板:“你坐。”
虞洲愣了愣,想說不用。
她本來也該這麼說,可是又沒說。戚棠是她見過的所有小閣主中,最柔軟的。
大概一見戚棠就會變得很奇怪。
虞洲一身白衣,沒有再掛上那個紅色顯眼的盤結,整個人清冷疏離,一派渾然天成的風骨,她靜靜站在戚棠床前,似乎有所意動,往前走了一小步。
裙裾微蕩。
戚棠只當小師妹不好意思,前傾身體,伸手扯住虞洲的袖子拉她坐下。
主動的不可思議,而或許,她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虞洲順從坐下。
大抵心底有虞洲是個好人的概念,戚棠又真的想和小師妹好好相處。
她記起了自己小師姐的身份,熱情問:“你今天上課感覺如何啊?”
她本人覺得和那群人上課又無聊又煩悶,總是犯困,還時不時會被言語挑釁。
整個扶春都知道她是個草包小閣主,偏偏仗著印伽鞭在身。
扶春講究尊卑,即使小閣主又廢又菜,她仍是小閣主,需要被以禮相待。
虞洲不說實話:“同門禮教得當,所學甚多。”
戚棠愣了:“啊?”
禮教得當?
這話聽著就不真實,她在扶春生活這麼多年,清楚的知道這群人是什麼樣的。
戚棠對小師妹的印象更好了,這樣不背後說人壞話的得是個多麼好的姑娘!
“你肯定受委屈了,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等我傷好了,我們繼續一起上課,才不要和那群人混在一起。”
她們一起開小灶。
小閣主還是小孩子脾氣,得到的教訓還不足以累計讓她破釜沉舟。
酒酒收拾整理桌子的手一頓,做了個決定,回身望向床邊的虞洲:“小姐,我可以同虞姑娘談談嗎?”
“不可以在這裡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