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哀哀道:“師兄,那是酒酒!”
是她的丫鬟呀!是她一起長大的玩伴呀!
晏池依舊冷淡:“知道,那是酒酒。”
戚棠難過極了,她閱歷太少,在乎的人也不多,扶春曾經死掉過的弟子都與她沒什麼關系,她那時都知道要難過,如今更是。
覺得心髒疼。
戚棠掌心橫著蓋住眼睛,淚水糊得她眼睫潮濕氤氳。
她另一隻手捂著心髒,忽然席捲上來的疼痛讓人無法抵抗,覺得抽痛到難以忍受。
戚棠彎腰,淚水大滴大滴落在地上,暈濕一小片。
晏池帶來的僕從開始著手收拾院落,那些血跡難除,看上去新鮮又有點說不出的怪異,和屋裡被砍了半截頭顱的人身上的血顏色不太相同。
戚棠痛得開始冒汗,鼻尖頃刻便有水珠。
晏池俯身扶她:“阿棠?”
聲音才有點緊張。
戚棠卻忍著心疼看向了屋裡,她似乎意識到了逃避不能解決某些問題:“是誰殺的酒酒?”
晏池:“自盡。”
他分明沒看見一切,又似乎什麼都知道。
戚棠不信:“怎麼可能是自盡!那樣深的傷口!怎麼會有人能對自己下那樣的狠手!”
晏池眼神平靜,他是扶春絕對值得信賴的存在,可是戚棠此刻不想信他,她揪著他的袖子:“師兄,你再去看看好不好,你再幫我好好查查,好不好?”
晏池逼著自己狠心,卻在小閣主淚眼漣漣之下,再而的“求求你了”之下,鬆了口。
他道:“好。”
查得出什麼呢?
誰都知道查不出來的。
虞洲站在門口,天色才亮時溫度還低,驟然吹起的風翩翻她的裙擺。
隔著距離,她清晰的和晏池對視了一眼。
早課還沒開始,事發現場周邊圍了幾圈人。
有人看著哭著的戚棠,忽然問:“怎麼最近出事的都是小閣主身邊的人?”
前面一隻熊,如今的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