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給予肯定和支援:“你是!”言語間難得有幾分天真活潑。
淩綢道:“我得先走了,這藥丸每日三次,和水服下,這瓶是虞洲的,你別光耗自己的靈力。“
說罷轉身,又頓步回眸:“哦對了,我還沒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戚棠一怔,對上那雙洞若觀火的眼。
她道:“我想讓她自在一些。”
淩綢歪頭:“自在?”
戚棠道:“是啊,不必受限於人,也過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是我母親,給你種的情絲嗎?
對方不答,戚棠卻沒再問。
不肖問也知道,總之不會是虞洲心甘情願被情之一事所束縛。
“那你呢?”
出入意料的是淩綢又問了一句。
戚棠想了想,摸摸心口,她彷彿知道她先前頻頻吐血是為何,只是不能篤定也不想說。
她鼓腮、搖搖頭,像個妹妹一般。
淩綢又、嘆了口氣,又有點微妙的憐愛。
她是真的覺得惆悵,她原本還指望戚棠替她看一下鬼蜮,現下覺得還是得靠她自己。
她跨步離去。
戚棠沉默良久,半天後撓撓頭。
入夜。
戚棠今日沒再吐過血,彷彿真的,就是那一個原因。
她抱臂坐在虞洲對角落,強行灌進藥液之後又給她擦幹淨。
印象裡該一身白衣、皎潔如月,偏偏自相遇後,屢屢蒙難,她有的時候都覺得此事與虞洲無關,她實在無辜。
思索被打斷,有個黑影飄了進來——
戚棠在霎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用印伽鞭甩向他,只見那人如霧般輕飄飄散了,又凝結——
是鬼?
戚棠想,她看著這用鬥篷將全身都覆蓋嚴實的鬼影道:“閣下深夜光臨,不知為何?”
似乎沒有殺意,只是自他來後,洞穴的溫度便在逐漸下降,那火苗也隱約有衰弱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