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洲長發垂肩、鉛華洗盡,這樣柔軟地待在戚棠身邊,就好似全身心依賴著她,獨屬於她一個人。
戚棠說:“你別笑嘛。”
虞洲道:“起身吧。”
戚棠訥訥,“好。”
直到起身後半個時辰,戚棠還是沒緩過來,處在一看虞洲就臉紅的地步。
虞洲饒有興致看她,從未見戚棠臉這般紅過,新鮮又有趣。
戚棠一受這樣的目光就想鑽條地縫,苦於沒有,拽著虞洲的外衣,或者袖子,把臉埋在布料上,最大的作用是自欺欺人。
虞洲坐在她身邊,問:“為什麼這麼害羞?”
這的確超過虞洲的預料,即便她性子純真熾熱,但主動的人是她,換個人做出這樣的情態多少帶點不認賬的意思。
可戚棠又不是。
戚棠作為做壞事的人,她想要顧面子地說沒有害羞,想要拿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可她捏拳,一鼓作氣,看了虞洲一眼又一眼——
根本說不出這樣的假話,她現在心跳很快、又熱熱的。
她以為她氣勢如虹,實際上才崛起又軟下去,一抬眼,像只眸光水靈靈的小獸,招招手,就可以叫到身邊摸摸頭。
虞洲沒聽見聲音,又問:“嗯?”
戚棠悶聲,滿肚子話,這邊挑挑那邊撿撿,一肚子的話都揉亂在了一起。
以至於這話聽上去有點蔫吧,她說:“因為、我還沒有娶你呢。”
虞洲問:“娶我?”
虞洲這語氣像是從未考慮過這件事情一般,戚棠想難道她不願意?
她快速眨了兩下眼睛,並不確定:“那我……嫁給你~”
即使不確定,想想也很高興,戚棠眼睛亮亮的望著虞洲又眨巴眨巴不挪開了,彷彿真在等一個重於泰山的承諾。
這下子輪到虞洲啞然。
戚棠等了兩下,沒等到虞洲回應,再次惱羞,沒太怒,悶頭撞了虞洲一下。
虞洲笑道:“……好呀。”
邊界已過,但還不錯?虞洲想。
大抵是看出戚棠對禦劍飛行頗感興趣,虞洲教了戚棠一些口訣。
她如今內功修為皆是不低,應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戚棠一直待在西地南地,走來走去逃不開扶春漤外,她便想要去中間一點、與此處全然不相同的地方。
並不是一氣呵成到的,有城鎮就落腳休息,山川也如平原一般。
兩人一道走走鬧鬧,時間竟然過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