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戚棠指向準備抱走她的胡憑,胡憑卡在原地,進退維谷,聽見沒良心的小閣主造謠得確有其事一般說:“他這麼說的。”
那些目光不太友好。
胡憑:“……”
從那之後,不茍言笑又孤立無援的胡憑仙尊像變了個人。
再也沒人能忽視他了。
虞洲接過書卷看,目光落在繁複的古體字上,記起了每每一提課業就頭痛眼睛痛的小閣主。
心髒會軟那麼一瞬,即使只有一瞬而已。
胡憑算了算自己的命,很多事情算的到、避不開,他問虞洲:“老朽將畢生所學都教於你,可好?”
虞洲直白道:“不好。”
她沒什麼表情的將書遞了回去,雲淡風輕的拒絕了聽上去很誘人的請求。
似乎沒想到會被這樣幹脆果斷的拒絕,胡憑瞪了瞪眼睛,胡須都氣翹了:“你再想想,你看看清楚,是老朽!”
他是古往今來的醫修第一人,做他的弟子、得他的真傳,是多少人夢寐以求、又求而不得的事情。
胡憑眼見著被一個丫頭片子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不鬱悶是假的。
他不愧是和戚棠臭味相投的忘年交,在小輩面前總是有些為老不尊的味道在,說的話很有戚棠的風格。
戚棠會抓著別人的肩膀搖他,黑眼珠子瞪得很圓,告訴他:“你看看清楚,是我誒!我可是小閣主!”
虞洲笑了笑,她笑起來清朗如月,“您還是留著去教小師姐吧。”
教教那個自保都難,又什麼都不懂的戚棠。
她都會了,沒什麼好教的。
而且他們企圖讓她無所不能,藉此保護那個脆弱的小閣主。
這點企圖,虞洲清清楚楚知道。
似乎……從沒人覺得她會傷害小閣主。
虞洲想著思維侷限,卻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非要對小閣主下手,聯合著那群惡意昭昭的人,害死小閣主。
可能,因為她必須保護她。
必須這個詞讓她厭煩,他們分明什麼都沒做,卻要求她必須保護戚棠,這讓她不高興,所以才會對小閣主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