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頓飯吃的極慢。
在酒酒監督下,戚棠囫圇吃了口晚飯,揉了揉酸軟的胳膊和手腕,還記得叮囑酒酒給虞洲送份飯。
酒酒愣了愣,手上收拾東西的動作慢下來,目光落在戚棠捂著眼睛打哈欠的臉上,她面板白,睏倦時候眼梢會泛紅,無辜又天真。
她沒心沒肺慣了,一頓飯的時間就把所有難堪都忘了。
酒酒問:“小姐很喜歡虞姑娘嗎?”
“嗯?”戚棠似乎不太明白酒酒為什麼要這麼問,只是垂了垂眼,睏意濡濕的眼睫烏黑濃稠,瞳孔一轉而過深思,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回答,“……很複雜,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
喜歡吧,是有點喜歡的,那麼一個漂亮又厲害的姑娘。
不喜歡吧,也有一點,理由很難講,不知是出於嫉妒亦或者是別的什麼。
她總覺得虞洲很奇怪,偶爾好又時常壞往那一站,總有種睥睨眾生的輕慢。
酒酒又問:“那與酒酒比,小姐更喜歡誰?”
聽上去怪怪的,戚棠想不到酒酒竟然會問這種問題,驚奇咦了一聲:“你怎麼這麼問?”
酒酒沉默,只是等戚棠回答。
戚棠想都不用想:“那自然還是更喜歡你啊,我與你是自幼相識的情意,旁人輕易超不過去。”
她年幼時就與酒酒相伴。
酒酒心底卻沉了沉,卻在戚棠抬眼望過來時又恢複一派如從前:“嗯。”
既然話題已經開始了,戚棠就起了興趣,她把身側的圓木凳朝酒酒推了推,眨巴眨巴眼睛示意酒酒坐下。
酒酒頗為疑惑的看了兩眼自家小姐,而後猶猶豫豫的坐下了。
無事獻殷勤……
酒酒心道,非奸即盜。
戚棠眼眸亮晶晶的:“那你覺得……虞洲喜歡我嗎?”
她期盼得到肯定的回答。
酒酒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困難,問得她一窒,半尷不尬的笑了笑:“小姐為什麼這麼問?”
“就是……好奇啊。”
好奇旁人的角度裡,她與虞洲是不是和諧友善的同門關系。
酒酒換了個委婉的說法:“虞姑娘心思深,酒酒看不出來,只是小姐,不要真心對她,倘若避免不了真心以待,能少一分就少一分。”
答案和預測不相符。
戚棠真的懵。
酒酒看她呆愣愣的也不多言:“小姐以後就懂了。”
她收拾好東西就走,臨走前說:“虞姑娘那兒的晚飯我會記得送的,小姐以後不用特意提了。”
她總擔心她家小姐提虞洲提的多,感情就會自然而然濃厚。她不願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