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濃妝豔抹的向蓓,有了比初中更冷漠的線條。
“嗯。”姜臨晴點頭,“我去上班了。”
過了幾天,兩人再次遇見。
向蓓是夜行動物,一到早上就沒精神,她打了個哈欠:“早。”
姜臨晴趕著去上班,禮貌回答:“早。”
今年除夕,向蓓沒有回老家。酒吧在年二十九關了門,她無處可去,在家上了一天的網,終於想起要買年貨,一出門就見到姜臨晴。
向蓓:“哎,你去哪裡過年?”
“我就在這座城市過年。”
“哦,我也是。”
姜臨晴正要走。
向蓓喊住了:“一個人過年?”
“嗯。”
“我也一個人。”向蓓聳肩,“樂隊的另兩個男人回家去了。”
姜臨晴和向蓓去超市買了食材,回公寓煮了頓火鍋,這才開始有了交情。
算是兩個在外漂泊人的偶爾陪伴。
姜臨晴對交友也有選擇。
向蓓是自由的,灑脫的,明白世界規則,自然能看破生死。
*
向蓓坐在舞臺邊。大大的領口從左肩滑下,豔麗刺青像撒了層金粉,微光閃閃。她的頭跟著自己的鼓槌一上一下,身體陷在奔放的節奏中。
難怪向蓓的室友被她的音樂練習趕走了。
姜臨晴選了一個遠離舞臺的吧臺位。
吧臺的調酒師滑步似的,到了她的跟前:“嗨。”
“嗨。”姜臨晴隨意選了一個酒飲,“一杯ojito。”
這杯東西是水是酒,她不知道。今天是她第一次進酒吧。
燈紅酒綠,曖昧浮華。如果期待一場豔遇,這是最佳場合了。
周圍女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瞥向某個角落。
角落的那排沙發,坐了一群人。
女人們的焦點在其中之一。
一個男人靠著角落的沙發。他的左邊坐了一個吊帶背心的美女,右邊也坐了一個吊帶背心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