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騫低著身子,動作標準,瞄準了球,一杆子打過去。
脆響過後,球落了袋。
他向對手笑了笑:“突然不想給你機會了。”他連續幾下,將剩下的球全部擊入袋中。
放下杆子,他收到了姜臨晴發來的訊息。
沙發那邊坐了幾個人。
一個人說:“明天十裡湖畔開業。宋騫,你來不來?”
“不去了。”宋騫坐進單人沙發,“有約。”
和那個女人速戰速決才好,以免夜長夢多。
靠近宋騫的邊上,有一人像是剛剛醒來,半睜著眼,彎起的笑帶了幾分戲謔:“去當孤鶩?”
宋騫抬腿踢去:“是啟蒙師。”
姜臨晴不是第一次做關於男人的夢。
高中時期,楊飛捷有時就闖進她的夢裡。
或者是他在場上打球,向她望過來,或者是他在走廊跟人說話,又向她望過來。
他總是用泉水般清澈的聲音叫她:“姜臨晴。”
少女時期的夢,若有若無。她和他也若遠似近。
可以說,她夢見了一個男同學。
只是同學,兩個人沒有什麼的。
這一天卻不一樣。
她一鼓作氣和宋騫說了那樣的話。勇氣多沖動。沖出去了,隨之而來的是漫長又漫長的猶豫。
臨睡前,她想的還是宋騫。他就那樣入了她的夢。
夢裡的男人有著精緻的五官,以及跟綠巨人一樣魁梧的身材。他雙臂隆起的肌肉,一股接一股,像是串了幾個西瓜。兩塊鼓動的大胸肌映著綠油油的光澤。
姜臨晴在夢中數了數。
他有八塊對稱的腹肌。
他目光炯炯,對她喊:“小美人。”
她不禁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