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騫的腰以下,渾沌成團。
她不敢看,連連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那個彷彿扛著西瓜的粗壯手臂,撐在她的旁邊。他低下頭,作勢要吻她。
姜臨晴在這時驚醒過來,薄汗浸了她的背。她又熱,也冷。
人醒了,就能分析這個噩夢。
其實宋騫沒那麼可怕。他高大英俊,肩寬,腰窄。一個能當衣架子的男人,身材哪裡會差。
姜臨晴踢開了被子,等到那陣濕汗慢慢緩和,她鬆了口氣,卻再也睡不著。
也許宋騫明天就來找她。
沒事,他說他技術高超。未知事物不是夢中那樣可怕。
天沒亮,向蓓發訊息過來。
姜臨晴第一時間見到了。
往常,向蓓要七八點才回來,今天早了。
向蓓:「我的鑰匙落在朋友家裡。你醒了的話就收留一下我,外面冷死了。」
姜臨晴立即回複:「我醒了。」
向蓓:「這才五點多,我吵醒你了?」
姜臨晴:「沒有,今天起得早。」
二月底的天氣,向蓓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無袖連衣裙。她打了個哆嗦,進來坐下:“那兩個男人睡得跟死豬一樣,要等他們醒了才能給我送鑰匙。”
她說的兩個男人,是樂隊的成員。樂隊有一個小小的工作室,在郊外廠區。
沒辦法,彈貝斯和練打鼓都會被人投訴。向蓓說,那個工作室很荒涼,喊破嗓子都沒人理。
姜臨晴倒了一杯熱水給向蓓。
向蓓雙手接過,暖了暖手:“今天週末,你去睡回籠覺吧,我等有鑰匙了就走。”
“算了,醒了就不睡了。”
向蓓喝了一杯水,仍然口幹,她拿出了煙:“哦,你是不是又去酒吧了?”
姜臨晴沒說話。
向蓓翹起腿,晃了晃:“跟你說過,那種地方不是你該去的。”
“你不是天天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