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兼職嗎?”
“你有介紹?正經的工作嗎?”他的神態可不正經。
“不正經的工作……你接不接?”姜臨晴的耳根都紅了。
因為燈繩的流蘇滑落,這盞燈剛剛被熄滅。她的四周暗了半個度。
池翮卻在亮光下,亮得像盛放的樹花,笑得也花:“如何不正經?”
也許天底下沒有人會比他更懂吧。要說流氓,他這人倒不是,他的氣質沒有那樣粗魯。他面相很俊,一雙桃花眼好似浸濕了,帶有幾分輕狂,更有落拓不羈的意氣。
“是這樣的。”姜臨晴清了清嗓子,“我覺得你長得也還行。”
池翮點點頭:“明白了,我這樣的叫‘也還行’。”
“我一直想找一個和你差不多的人。”她不騙他。
“和我差不多?什麼人?”他笑,“賊嗎?”
她低下眼:“你還有當賊嗎?”
他攤開兩手:“已經金盆洗手了。”
“我想和男人說說話,談談情。”
池翮的眉峰略高。
姜臨晴索性直說了:“我聘請你,行不行?你不需要動真感情,我不會喜歡你。我就是想要一個陪伴。假的,做做戲,算是自欺欺人吧。”
花雕酒大約十五度左右。
啤酒就五度。
姜臨晴喝啤酒都能醉。兩杯花雕酒下肚,她覺得腦袋發漲。
醉是醉了,卻記得池翮拒絕了她。他說,有她這一場展覽,他能快活一陣子。暫時不兼職了。
那天,她走出店門,被風一吹,頓時醒神。
她是傻了。她和他是商業合作,和工作夥伴搞男女關系是大忌。
這一天之後,姜臨晴有意躲著池翮。她負責前期策劃。布展交給了劉倩。
劉倩見到帥哥,就要嚷幾嗓子。奇怪的是,她去咖啡館至今,從來沒說過池翮這個人。
閑聊時,姜臨晴才知道,池翮不在咖啡館。倒是女服務生經常在,很配合展覽工作。
三月中的一天,姜臨晴去送物料。她去得早。
劉倩沒到。
咖啡館也沒有開門。
姜臨晴站在樹下等了二十多分鐘,不得不發訊息給池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