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時賀庭的身體總是很僵硬,估計是不太情願的原因,可這會兒他好像每根骨頭都柔軟得能折起來似的,任由容臣怎麼擺布都沒吭聲。
而且賀庭再失態也不會說太粗鄙的話,今宿他也算破天荒第一回了,容臣這會兒得了太多寵,有點私心大起了,他沒順對方的意,反而一直磨嘰著,賀庭在臨門一腳這種時候已經經不起這樣只停留在表層的溫柔細逗了,他暈乎的腦袋裡就剩那點俗爛事了。
“可以了,可以了……”賀庭聲音裡都是急不可耐,“我受不了……”
容臣託著對方的腦袋,低語問:“你現在還認得出我是誰嗎。”
“容臣……”
“睜開眼看了再說,萬一不是呢。”
賀庭睜開水光瀲灩的眼睛,啞聲問:“可以了嗎。”
“可以什麼。”容臣撫了撫對方眉骨,安撫似的親了對方臉蛋兩下。
賀庭兩手牢牢抓著枕頭,布滿情痕的脖子崩出性感的頸線,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兩下吃力說給他。
容臣埋頭下去繼續嗅探對方的耳背,“給誰?你說清楚……”
“賀庭……”賀庭小聲的陳述著自己的名字。
容臣親去對方臉上那些因為痛苦而帶來的淚液,“賀庭是誰?”
“是我。”賀庭胸腔裡癢癢的,“賀庭是我。”
容臣想到了什麼,他連忙伸手到旁邊的衣物裡摸索出自己的手機然後開啟了錄音放在一邊,又問:“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的,喜歡……”賀庭當然是喜歡對方的,只不過是哪種關系的喜歡就不好說了。
“不對,你不喜歡,你要說你不喜歡。”容臣掐著對方的嘴命令似的說,“重新說。”
賀庭耐心不足了,“不喜歡,我不喜歡……你別問了。”
“那以後喜歡我行嗎?”
賀庭想都沒想就說行。
“再說一遍。”容臣將手機挪近了一點。
“我以後喜歡你,可以了嗎。”賀庭始終閉著眼,他現在是有點不在狀態,不代表他能睜眼說瞎話。
容臣確認錄音能一直開著後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他抓著對方小臂咬了一口:“賀庭你個說謊精。”
灰色的地板拉出兩個晃動的人影,賀庭罕見的被教訓了幾句後就放開嗓子了,很難想象賀庭的這張健談的嘴裡能叫出那樣的聲音,容臣聽得頭也挺昏的,完事一摸鼻子,發現自己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