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對這些事沒什麼興趣,“過去的事沒什麼好提的,你什麼時候回去,我送你。”
在賀庭稍有質疑的目光中,付文擇突然站起來長腿一跨直接坐到了賀庭身上,他將人往後一壓,目光頓時變得很有誘惑性:“我不是說我來投靠你了嗎。”
賀庭渾身定住了,他捏著對方的兩隻手臂試圖把人挪下去,“別這樣。”
然而付文擇卻捉住了對方的一隻手往自己腿間帶。
賀庭臉上先是露出了反感,隨之才慢慢變成難以置信的神色。
因為付文擇的那裡,什麼也沒有。
“我動手術切了。”付文擇解釋說,“很意外嗎。”
賀庭趁此把人從身上弄了下去,面對曾經的前任這番話,他也不禁好奇:“怎麼回事。”
“我就我爸一個靠山,他倒了我就什麼也沒有了,我又不能回泰蘭那邊,那麼多仇家等著拿我解恨,除了孤苦伶仃的縮在美國我也沒辦法。”付文擇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大手大腳慣了,那點錢花完之後只能退學了,後來淪落到只能去酒吧討生活,結果沒忍住把自己給賣了,不帶把的屁股開價更好,我就去切了,無性別人士你聽過嗎,庭哥。”
賀庭啞然片刻後才緩緩搖頭,“我不知道。”
“放心吧,我來香港是找人拿錢的,我後天就走。”
隨後賀庭去拿了張卡來,讓對方自己出去吃住之類的,但付文擇充耳不聞,死死抓住了賀庭好說話這一點賴著不走了。
於是賀庭只能自己先出去住了,結果大晚上的付文擇不知道怎麼翻到他的電話,讓他給自己送吃的去。
賀庭被吵了兩次只能提著東西去了,他這次帶來了厚厚的一沓港幣現金,再次請令對方離開這裡。
付文擇吃飽喝足後癱躺在沙發上抽煙,他接過那沓現金猶豫了一下:“庭哥為什麼執意趕我走。”
“最基本的……分寸問題說得過去吧。”賀庭很想說他不喜歡這樣,他應該按照容臣要求的那樣說得更直白一點,不過這種話目前他還不是很善用就是了。
“因為那個……容臣?”付文擇抽完了手上的煙,又從桌上拿了包藍的重新點了一支,“他前面打電話來了,我接了。”
“……”
這話賀庭沒有懷疑,因為容臣打的是家裡的座機,他晚上偶爾會特意打一下家裡的座機以此來檢查賀庭在不在家,因為賀庭有時候會特意加晚班不回家,打個人電話的話他無法確定賀庭到底有沒有按時回家休息。
“庭哥其實是在和我避嫌吧,你們竟然會搞到一起,書言姐沒有意見嗎。”
付文擇起身貼近對方,將一口溫熱的白霧吐到他臉上,這口煙吐得兇,像是極力的吻迫切地鑽進了賀庭的唇縫裡。
“為了誰也好,說是避嫌也應該的。”賀庭被這口焦苦的煙弄得不太舒服,他後退了一步,“你這個年紀也應該明白了。”
付文擇點點頭,“好吧,那我去收拾一下東西。”
付文擇很快就收拾好了那些零零散散的東西,賀庭看著對方將各式各樣的藥品針管、煙和打火機還有避孕套都裝進揹包裡後,他於心不忍又拿出那張卡推給對方:“裡面只有十幾萬,過後我會再往裡面轉錢的,對自己好一點吧。”
“我對自己挺好的。”付文擇笑笑往對方臉上又吐了口煙,“你也對自己好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