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走後,賀庭連忙去洗了個臉又刷了牙,與此同時還把家裡的窗戶都開了,因為這屋子裡全是那股焦苦的煙味。
等到煙味散了一點,賀庭才感覺肺裡舒服一點,他也沒忘給容臣打個電話問問對方有什麼事,盡管他知道對方單純就是查崗而已。
電話接通後,容臣一上來就問:“怎麼會有空給我打電話?”
“我為什麼沒空。”賀庭反問他。
“你那晚回去到現在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嗎。”容臣說得很平靜,像是單純在就事論事那樣沒有偏私。
賀庭也不心虛:“沒事不聯系不是常態嗎。”
“所以現在是有事了對嗎。”容臣好像是關心,又好像是在質疑。
“沒什麼事。”
盡管旁人乃至賀庭家裡人都預設了他們二人是戀人關系,不過只有容臣自己知道這段關系是始終蓋不上章的,但這也一點都不妨礙他對賀庭時有時無表現出來的佔有慾,賀庭也遷就他,不過更多的寬容都是建立在那點心軟那層關系而已。
“你在家嗎。”容臣此時應該是冷著臉的。
“在。”
“那你現在馬上換座機給我打電話。”
“……等著。”賀庭早預見對方會有這麼幼稚的一出了。
他掛了電話,又用座機給容臣打過去:“信了沒有?”
“你跟他在家都幹什麼了。”
賀庭跌坐在沙發上,有點頭疼:“……他跟你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說你大發慈悲好心收留前男友在家裡過夜唄。”容臣嘀咕說,“你敢說不是事實。”
“是事實。”賀庭自顧自的還點頭了,“他現在走了。”
“你為什麼不讓他出去住,香港的酒店都倒閉了嗎?”容臣說得自己有點絕望了,“我去待兩天你就把我趕回去上班,你趕他了嗎?”
賀庭感覺自己鼻子有點熱,但是一摸什麼也沒有,“不趕他能走嗎?”
“萬一他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你沒想過嗎?”
“那我現在不是打電話告訴你了嗎。”
容臣沉默了一下。
“……”賀庭捏了捏眉心,“別搞得像捉姦一樣。”
“行,那我以後再也過問這種事了,反正我也沒有捉姦的身份。”容臣笑笑說。
“好了,不說了,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