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氣得又打了一下他的手心。
這兩下打得並不疼,但是把容臣打得很愧疚,但很快,他的手心裡又多了一股溫熱感,一下接著一下,連著兩下都是賀庭的吻。
很輕盈又很認真,還有一點點懺悔的憐愛。
清理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但是沒有麻藥,賀庭舉著針猶猶豫豫的也不知道怎麼下手,容臣不敢問也不敢看對方,臉一直埋在枕頭裡。
氣氛實在焦灼,立在一邊端著醫具盤的唐皮找話便問:“庭哥,你還會這個啊……”
“不會。”賀庭語氣實誠。
這下容臣忍不住把頭從枕頭裡拿出來了,他有點迷茫的看著另外兩人,逃了一晚上的命他覺得也就那樣,直到這會兒他才開始擔心自己的命該不會要交代在這裡了吧。
賀庭用碘伏棉球把傷口一週又擦了一遍,又給容臣擦了擦臉上的汗。
容臣感覺得到對方的手一直在抖,“我沒事的,你下針吧1....f。”
“忍得了嗎。”賀庭眉頭自始至終都是擰著的,好像打了死結怎麼也解不開。
“小事。”容臣勉為其難的笑了笑,“隨便來。”
賀庭也知道拖不了了,他再次給針頭消了毒以後,就吊著一口氣下針。
細小的針身穿過皮肉時,容臣和賀庭身子都跟著抖了一下,容臣到底是背上疼得太過火了,這針穿得還不算特別疼,但是當賀庭拉線的時候,他沒忍住叫了出來,直接給賀庭慌得連忙抱住了對方的頭。
“疼?”賀庭慌張道。
“一點點……一點點。”容臣連喘了幾口氣才緩過來,“我沒事,沒事,一下就習慣了……”
賀庭為難得很,斟酌半天後又不得不鎮靜下來重新開始操針扯線,他眼睛都不敢看傷口以外的地方,生怕被亂了神拿不穩針,他也不說話,只顧著悶頭做事。
白線進紅線出的,容臣牙都快咬碎了,渾身神經都是發癱發軟的,布滿汗珠的臉上都擠不出痛苦以外的多餘表情,他一開始還能剋制住喉嚨裡的哼唧聲,後面到縫完針要擠壓積血和對皮時,他終於沒忍住哭了出來。
賀庭撕膠布的手頓了一下,他想起多年前容臣得知要在臉上縫針,從進醫院哭到了手術臺,也是這樣哭聲緩緩的,怕他會聽到,又怕他聽不到。
賀庭用紗布和膠布給傷口做好隔離後,他連忙脫下手套,用一種並不自然的抱姿將容臣的頭抱緊,反複在對方左耳邊安慰說:“沒事了,沒事了,f給你修好了……”
容臣被對方一臉汗燙到了,他以為賀庭是累得不輕時,卻又聽見了賀庭吞得死死的哽咽聲,他才後知後覺那是一臉的淚水。
【作者有話說】
虧我寫了一大段打鬥場面,竟然因為太血腥發不出來。
◎關於“海苔”這個代號:
海苔hai tai),既有ht又有ai,我還覺得自己特別有巧思呢,結果怎麼有點招笑。
受不了了,明天我要寫他們大do特do,誰支援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