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海端著這幅唐寅親筆,激動得無以復加。
他忍不住看向王太祥,問道:“王會長,這般頂級畫作、無價之寶,為何會隱藏在一副價值十六萬的畫下?這不是讓明珠蒙塵嗎?”
“我想這幅畫的原主人,也是無奈之舉。”
王太祥搖了搖頭,道:“根據上一幅畫可以判斷出,這幅畫最開始的主人,應該是清朝末年人。”
“那個時候,民間動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整天帶著傳家寶招搖撞市,不是找死嗎?”
“可要是將傳家寶扔掉,又有誰捨得呢?這種遮掩的法子,顯然是原主人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
聽到這話,尤海認可地點了點頭。
只可惜,這幅畫的原主人恐怕也沒有想到,他的傳家之寶並沒有在他的後輩中流傳下去,而是淪落民間。
更因為他的這個方法,讓真正的明珠蒙塵,直至今日,才得以重見天日。
一念及此,尤海不禁看向了陳天龍。
此刻不僅尤海看向了陳天龍,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陳天龍的身上。
明珠之所以能夠重見天日,當真是多虧了陳天龍。
客人們紛紛讚歎起來。
“真是後生可畏啊!”
“咱們這些老傢伙,只顧著瞧那幅《心向天山》,居然誰也沒看出來,這幅畫下面隱藏著一幅真正的寶貝!”
“那可是唐寅親筆啊,倘若不是這年輕人慧眼識珠,恐怕這幅《雪岸思歸圖》,不知還要蒙塵到什麼時候!”
“這年輕人手法嫻熟,信心十足,可見不是俗人啊!”
“尤老闆這閨女可真厲害,帶來三個同學,其中一個是茶壺娛樂的千金小姐,另一個居然搓搓砂紙,就給尤老闆搓出一幅唐寅真跡來。”
聽到周圍眾人的讚歎,尤海此刻也是樂開了花。
唐寅真跡固然值錢,但尤海不差錢。
他真正在意的是,唐寅真跡,全國收藏家,極少有人擁有真品。
他千方百計都沒能收購一幅,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本尤海還認為陳天龍譁眾取寵,想要將陳天龍轟出去,現在才知道,這究竟是一位怎樣的貴客!
小小年齡,就擁有如此眼力、見識、膽魄,這樣的年輕人,又豈是普通家族能夠培養得出的?
怪不得閔文靜對他那麼親近,連王太祥會長也親自為他作保。
“小兄弟,真是太感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