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天、三天……夏幼幼以為傅尚言的氣很快就消了, 可從那以後她便沒有再見過他。
眼看師父師娘都知道他們吵架的事了, 夏幼幼覺得不能再任由事情這樣僵持下去了,便日夜蹲在傅尚言門口守株待兔。
結果還真讓她給守到了,這日晚上傅尚言回家取衣裳,剛一開門便發覺一道影子撲了過來, 他立刻反手回擊,卻在看清是誰後猛地收手。
“你怎麼在這裡?”傅尚言蹙眉問道。
夏幼幼氣呼呼的看著他:“我都跟你認錯了,你也答應我要原諒我, 現在你整日不回家, 是打算氣到什麼時候?”
“與你無關。”看到她的臉傅尚言才發覺自己真是想她想得要瘋了,可他只能別開臉不去看她,否則便會想起那夜荒唐的夢境。
“你分明是生我氣的第二天離開的,怎麼可能與我無關?”夏幼幼見他不看自己,就偏偏要他看, 因而憤怒的走到他面前, 扳著他的胳膊讓他看自己。
傅尚言沒想到她會突然靠這麼近,近到自己清楚的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他的喉嚨緊了緊,立刻往後退了一步。
見他避自己如蛇蠍,夏幼幼傷心了, 眼淚瞬間就充斥了眼眶:“你就因為我半夜跑去見徐延一面,現在討厭我了?”
若不是知道他性取向正常,夏幼幼還真以為他對徐延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可以讓他這麼厭惡自己。
“不是這件事。”
“那是什麼?”夏幼幼立刻問。
傅尚言看了她一眼, 垂眸道:“我無法與你說,抱歉。”
“……”發現寵自己如眼珠子的哥哥對自己有了秘密,夏幼幼更傷心了,抽抽搭搭的就開始哭。
傅尚言看得心疼,卻不敢靠近半分,只能低聲安慰道:“莫哭了,是我自己的問題,待我想清楚後,我便回家住。”
“到底是什麼問題,你都想了快半個月了,怎麼還未想通?”夏幼幼撇著嘴看他,眼淚不要錢一般往下掉,“是不是一直想不明白就一直不回來了?”
傅尚言嘆了聲氣,最終沒忍住走過來幫她擦了擦眼淚,垂眸道:“抱歉,我不能說。”
“為什麼?”夏幼幼瞪眼,“憑什麼不告訴我?”
傅尚言頓了頓,半晌道:“我先走了。”
說罷便轉身匆匆離開,背影彷彿如逃走一般狼狽,夏幼幼怔了怔,更加傷心的哭了起來。
當晚傅尚言依然沒有回來。
晚膳時,夫人看到桌上少了一人,登時便又氣又急:“這個尚言是怎麼回事,已經多久沒有回家了,到底有什麼可忙的?”
“二皇子前些日子被歹人傷了,想必是在急著查兇手吧。”傅致遠安慰道。
夫人心氣不順,看到夏幼幼微微紅腫的眼眶後頓了一下,心疼道:“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心情這麼差?”
“……沒事,許是睡得久了,眼睛有些疼。”夏幼幼勉強笑笑。
夫人哪裡會不知道是因為傅尚言,當即也有些生氣:“虧那小子還是個將軍,可做起事來怎麼這樣小氣,都多大了還跟你置氣,等他回來,我定要好好教訓他。”
“都是我不好,我惹哥哥生氣了,師娘你別怪他。”夏幼幼勉強笑笑,腦子裡全是方才落荒而逃的那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