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錢如海走在前面,白草哲他們走在後面。
我的耳中不斷傳來他們的說笑聲。
錢如海忽然小聲對我說“你班這兩個女的怎麼整天和白草哲呆在一起?我記得早先不都和你很好嗎?”我苦澀地嘆了口氣,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皇帝輪流坐,明年到我家。
我這塊牛糞可插不住那麼好的兩朵花。”
錢如海點頭道“也好,女人如衣服,不合適就換。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我笑道“咱倆‘同是天涯淪落人。
’你還記得初中時,你說過的一句話嗎?我‘左月’”錢如海接道“你‘右星’”“你我心心(腥腥)相印。”
我倆同時道。
說罷我倆哈哈大笑起來,彷彿世上的一切煩惱和憂愁都隨著這笑聲笑得無影無蹤。我過了一會兒,道“你上幾年級的時候,開始有女孩和你要好?”錢如海道“上初一的時候,就有一個女孩跟我非常好。”
我道“現在那個女孩呢?”錢如海道“在初中我去你班以後,她考上了重點高中。
從那以後,我倆就再沒來往了。
你呢?”我道“我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就碰上一個非常好的女孩。”
“小學一年級?太早了吧!”他喊道。
我連忙道“小聲點。”
他才猛地停止了驚呼。
我向後瞟了一眼,見白草哲他們被我倆落得很遠,才又轉過頭對錢如海說“你不要把事想歪了,那時我傻乎乎的啥也不懂,她很照顧我,於是我倆便非常好。
記得在放學的路上有一個水房,因為時間長了,在水房前流成一條很清澈的小水溝。
放學後,我倆經常去那玩。
我倆在那水溝裡洗臉、洗手,互相擊打著水花。在那清澈的水邊,她教我怎麼洗手絹,我跟著她學唱著一首首動聽的歌謠。
那時候,天藍藍,水清清,紅花綠葉映笑顏;人也美,心也美,美不可收王光君。”
“美不可收王光君?這是什麼意思?”錢如海問道。
我笑道“那個女孩的名字就叫王光君。
後來,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家搬了家,從此後音信兩茫茫。
在初一的時候,有一次我碰到一個女孩,很象她。
我瞧她,她也瞧我,互相注視了好久,可是我終沒敢認。
從那以後,連象她的人也沒見過了。”
我講到這兒,不禁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