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女生中有班花,那麼男生中就應該有班草。
他——白草哲,就是那株班草!永遠都被男生嫉妒,被女生追逐的那株班草!有了這株班草,我們這些雜草是否就真的都要折斷呢?瘋了,瘋了,不是我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燕栩甜去追白草哲也就罷了,倩倩居然也去追他!凜冽的北風颳起來了,捲起地上的白雪。
地上的白雪飛起來了,撲打在我的臉上。
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得早,且特別得冷。
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車站上,瑟瑟發抖。
倩倩如果還在身邊的話,我會這麼冷嗎?我等車的時候,車就是遲遲不來;我棄車步行的時候,車就嘲笑著從我身邊駛過。
期中考試,我考得一敗塗地。
梅綠蔭、方靈靈的考試成績第一次超過了我,大秦和我考成了相同的分數。
唯一讓痛苦者含笑的是白草哲只是物理好得出奇罷了。手實在凍得厲害,我外面戴著皮手套,中間套著毛線手套,最裡面套著呢子手套,仍舊拎不住我的小紅包了。
我就索性先用一隻手腕掛住提手帶,然後雙手插入兜中。
這樣,即使外形或者欠佳,手卻不會再凍成冰棒,反正現在我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
無論走到哪裡,我的眼睛都能看到甜甜、倩倩、白草哲、秦大軍、劉忠仁在一起熱熱鬧鬧的情景。
無論天多晚,甜甜和倩倩他們都會等著白草哲一起回家。
此時的我除了學習,就是踢足球。
想盡一切力量擺脫愛的折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是愛,最壞的東西也是愛。
錢如海轉到我班來了,據說是因為和班主任吵了一架,在他班呆不下去了。
他的到來,倒使我這匹孤獨的狼有了夥伴。
於是我倆便常常放學時一起回家。
這天下午放學之前,天忽然下起雪來。紛紛揚揚的大雪從四面八方飛舞而來。
鵝毛般的雪花順著風勢在半空中翻轉著,再翻轉著,不停地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圈。
此時窗外的天空是由無數的雪圈組成。
他們互相追逐著,打鬧著,嬉笑著,旋轉著肆無忌憚地放縱著雪很大,時間卻短。
不一會兒,風停,雪止,大地銀裝素裹。
我班和一班的男生又興奮了,一個個拎著球鞋,抱著足球,衝到了足球場上。
我們一直踢到快晚上六點,實在連球都看不清了,雙方才偃旗息鼓,回班級取書包回家。
我剛踏進班級門,就一眼看見甜甜和倩倩還在班級裡未走。
我踢球踢暈了頭,以為她倆在等我,不禁心裡一陣激動,就想向她們走去。
剛一邁步,我忽然想起“兩花戀白草。”
我的心頓時如同一下跳出胸腔,狠狠地摔在外面的雪地上一樣又凍又痛。
我痛得直不起腰,只好請錢如海扶著我走出了教室。外面的天空繁星點點,應明卻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