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嚴馭聽他回答的如此果斷,不禁冷笑出聲,“你是不是在撒謊。”
“不是。”
“隨你口是心非,最後一個問題,問完就不打擾你了,”嚴馭下定決心,“你想不想我?”
站在異國街頭,嚴馭停下,屏住呼吸等待這或許會令他心碎的答案。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著,身旁的行人走了一波又一波,要不是紀隸的呼吸聲,嚴馭會以為他已經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想,想的厲害。”紀隸說這話時,好似做錯事的孩子,大氣不敢亂出。
嚴馭聽清後,立刻結束通話電話,壓在心口的大石塊被放上去的人親手拿掉,剋制不住的笑容從嘴角溢位,看了看時間,y國時間下午五點,八個小時時差。
不小心打擾到男朋友睡覺了。
為表歉意,那就回去陪陪他好了。
嚴馭什麼行李都沒帶,買了張當晚的機票,迫切的想要拉進和紀隸相隔的距離。
5月21日,是他的幸運日。
2016年5月22日
“兄弟,你給我打電話說你到機場了,我差點以為是詐騙電話。”高豐開著車,載著風塵僕僕歸來的嚴馭。
“嗯。”嚴馭閉目養神,沒有一絲睏意,滿腦子都是紀隸。
“去哪兒啊?在s市,難道我要帶著你玩?”高豐漫無目的的開著車,等待下一步指示。
嚴馭睜開眼,看向擋風玻璃外的車水馬龍,道:“現在紀隸在哪兒?”
“在你心裡。”高豐說著油膩的騷話,全然不害臊。
嚴馭用銳利的眼神掃向他。
“現在他就在s市,有份不錯的對口設計師工作。”高豐改口道。
“送我去他家裡,”嚴馭說,“他公司也可以。”
“我其實不太知道他住在哪兒,等我打電話問問。”高豐把車停在路邊,給紀隸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
連著打了好幾個,都是這樣的狀態。
嚴馭試著用自己的手機給和紀隸沾邊的人打電話,只有劉力的瞬間接通。
劉力完全不需要嚴馭的敷衍,直入主題,嚴馭問什麼他答什麼,嚴馭很快知道了紀隸詳細到門牌號的地址。
當車緩緩在老舊的小區面前停下時,嚴馭說:“謝謝,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