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嗎?”蘭迢遞想了很久才想出這樣的一個詞來跟他搭話。
路清野顯然是很不習慣她這種毫不掩飾的想開導別人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的關心別人的方式。他放鬆一笑,找個舒服的位置又繼續閉眼。
“還行。”
這回輪到蘭迢遞沉默了。
路清野等不到她的話,睜眼看她。“怎麼不說話?”
蘭迢遞側頭看他,“說什麼?說你這副皮相,不幹活也能吃飯?”
路清野又笑了,“你這誇人的方式,還真是別具一格。”
他又問,“你覺得我好看嗎?”
“嗯?”她嗯的尾音又帶著點上挑的意味,路清野猜不出她回答是是還是不是。
他糾結:“你這樣回答我很難理解。”
“我的回答很重要嗎?”
“重要。”
蘭迢遞嘴角微挑,卻不說話。
路清野突然又說,“以後我能叫你名字嗎?”
“有區別?”
“有。”
“什麼區別?”
路清野眼神微眯,褪去蠢萌小奶狗的形象,看著頗有點男人的強勢。“男人跟女人的同等位置。”
蘭迢遞笑了。“這種儀式的東西——”
“你就說行還是不行。”路清野打斷她。
蘭迢遞無所謂的聳聳肩,像放縱小孩似的:“好啊。”
聽出她話裡的敷衍,路清野不高興了。他解開安全帶,湊過去,“我不是小孩。”
他的眼神很熱烈,帶著某種強勢的侵犯,蘭迢遞眯眼回視他幾秒,然後移開。
她清冷的聲音傳來:“不是小孩,是什麼?”
他逼近過來,薄唇貼近她臉頰,聲音沙啞到極致:“我是,男人,喜歡女人的男人。”
蘭迢遞轉頭看他。他的眼因為興奮而流光溢彩,嘴角翹著,臉部的傷口已經漸好,是個秀色可餐的帥小夥。
蘭迢遞突然踩住剎車,路清野沒系安全帶,整個人往前一撲。“怎麼了?前面發生車禍了?”
他緊張坐好,看到蘭迢遞調趣的笑後才後知後覺,“你——你耍我!”
蘭迢遞心情大好,車子繼續往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