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地表面一米左右,埋著一個乳白色的烤漆工藝鐵箱,長時間的深埋地底,它沒有變形沒有生鏽,只是沾了點泥土,一切幹淨如新。
徐家英大喜,沖三哥道:“給我。”
三哥沒猶豫,鐵箱才伸到徐家英跟前,她伸出的手還沒來得及去碰鐵箱,身後突然來了一刀刺穿她的腹部。
她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舉著槍的手垂在身側,手裡的槍咣當落地。
她正要回頭看是誰偷襲她,頭部一陣撞擊後,她倒了下去。
蘭迢遞跟路清野被三哥押上車子,眼睜睜看著三哥在他們倆面前把鐵箱開啟,然後一點一點的翻看裡面的證據資料。
蘭迢遞本想問魏宗蘭玲的行蹤,可他已經死的透透了。
一路上蘭迢遞都很沉悶,根本顧不上三哥如此挑釁的在他們面前看證據行為。至於路清野,他眼裡燃燒的熊熊之火幾乎可以將這片森林燃燒。
他們走了一路,犧牲這麼多人,最終還是為他人做嫁衣。
路清野眨了下瞪得幹涉的眼,三哥終於把東西看完了,他抬眸看了路清野一眼,笑:“是不是很不服氣?”
路清野看著他不出聲。
三哥把證據整理好,一點一點放回箱子。“你也別覺得我有多不恥,至少我沒殺你們。”
“你不是徐開泰的人?”路清野說,“殺了徐家英你怎麼向徐開泰交代?”
三哥把鐵箱蓋上,一臉玩味兒看他:“誰看見我殺她了?”
路清野不吭聲,三哥繼續說:“你倆,是吧?”
他聳聳肩:“沒事,你們說的話沒人會信,再者,等會兒我殺了你們就好。”
“你不會殺我們,如果要殺,剛才就可以動手,何必要等?”
三哥把鐵箱放在一旁,兩手交握看他,眼睛轉了一下,說:“或許我只是想確認證據的真假之後再殺你們呢?”
“你用了這個或許,我就可以肯定你不會殺。”
三哥深呼口氣,手背後腦勺躺在椅靠上,閉眼休息:“隨你什麼猜。”
“你把現場佈置成是魏宗跟徐家英打鬥死亡的場景,是想讓聖得保跟徐開泰翻臉?你既然不是為高老闆做事,也不是為徐開泰,難道是李局長?”
三哥皺了下眉,睜眼看他,滿眼不解的樣子。“為什麼是李局長?”
路清野心裡生出一絲怪異,可那怪異一下子就冒出來然後又散了下去,快得他捕捉不到,只是心裡總有不適。“為什麼不是李局長?”
三哥看他幾秒,似乎得到了什麼答案似的,笑了笑,繼續閉眼。他說:“走無用的路得到的終究是無用的資訊。”
無用的路?無用的資訊?
什麼意思?
路清野還想再問,三哥已經沒興趣跟他繼續聊了。“我沒殺你們,是我遵守我許下的諾言。蘭醫生,我說過有了證據我就不會殺你,我兌現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