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迢遞看他。
“至於金孟於的女朋友,”三哥頓了幾秒,“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魏宗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愛命。今天如此反常,只能說他遭遇了變故。”
蘭迢遞:“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三哥長嗯了一聲,“就當是證據的贈品吧,反正對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既然如此,那不如多說點。”
車子突然停下,三哥睜開眼,笑:“可惜,旅途結束。”
蘭迢遞跟路清野被趕下了車,車子滾滾而去後,蘭迢遞打量四周。
這是一個荒蕪又偏僻的山頭,大樹成蔭,滿地的枯黃落葉。人來的少,路上沒一條人踩出來的路。
蘭迢遞跟路清野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在盡頭處看到了一棟破舊的、倒了一面牆的小房子。
一到門口,蘭迢遞就注意到了掛著帶血的繩子的後牆,某個記憶瞬間複蘇。蘭迢遞沖進去,來到那面牆前面,可沒有蘭玲的身影。
照片裡的情景她此時依然清晰在目,淚水奪眶而出,她再也忍不住的哭起來。
蘭玲沒在這裡,那她去哪兒了?
路清野在房內轉了一圈,除了看到房裡倒塌的牆面上的有一灘已經幹枯的血跡外,什麼都沒有。突然間,他聽到隔壁有人在敲牆,雖然聲音很小很細微。
“有聲音。”路清野跟蘭迢遞說,蘭迢遞冷靜下來,逼著自己平複心情。
果然聽到了那微弱的敲擊聲。
蘭迢遞心中一喜,擦了下眼,抬步往聲音來源處去。
聲音來源處在房子背面的一個小房間,門口上著鎖,路清野直接踹門進去,門砰的一下開啟後,看到裡面瘦得不成人形的馬文博,路清野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蘭迢遞沒能找到蘭玲,跟路清野把馬文博帶了回去。
馬文博只剩一副皮包骨,睜開的眼睛像一潭死水,毫無生氣。蘭迢遞跟路清野帶他去醫院打了幾天點滴,精神才緩過來。
而這幾天,蘭迢遞從別人那兒找來了幾只大狼狗,嗅著蘭玲留下的東西上的氣味,終於在林子裡找到了已經死去的她。
蘭迢遞當場暈了過去。
醒來時,蘭迢遞的感官裡,最先感受到的是充裕在鼻尖裡的那股消毒水味道,不用睜眼,她也知道她又到醫院了。
醒來時路清野正在房裡弄些什麼,她看著他的背影,模模糊糊的,什麼都看不清。
路清野聽到動靜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去,在她額頭探了一下:“哪裡不舒服?”
蘭迢遞嚥了下口水,指了指喉嚨。
“我給你倒點水,你潤潤喉。”路清野說。
蘭迢遞一口水喝下後,看他:“蘭玲呢?”
路清野看著她的眼睛,面露遲疑:“已經拿去殯儀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