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倒是瞭解我。火棘,其實我也瞭解你,我知道只要我說出一句話來,你就算再想殺我,也只能罷手。”李旻揚起頭來看著他,目光裡透著狡黠。
盛曠眯起眼睛,有些不屑地說道:“嘖,以你現在的境遇,還有威脅我的資本嗎?”
“怎麼,難道你不想知道你親生父母的下落嗎?”
盛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他拽著李旻的衣領問道:“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他不慎把手中的菸頭抵到了李旻的脖子上。李旻被燙得皺了下眉頭,小心翼翼地把那菸頭從對方指尖抽了出來,扔在了地上。“五年前,你想送你的親生父母離開這座城市,試圖讓他們擺脫鬼目的監視。結果,你們還沒到機場就被攔住了。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當時我就明白,我根本難以脫離鬼目的控制,他總是能瞭解我的一舉一動。”
“當年我也在堵截你們的那群人之中,只是我當時不過是個被人隨意驅使的底層小人物,加之你一時間驚慌失措,估計根本沒注意到我。事後我隨我當時的組長,秘密把你的父母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盛曠情緒激動地問:“在哪,你們到底把他們藏到哪去了?”
“彆著急啊,要是現在就告訴你,我手上哪還有籌碼。火棘,你是我給自己選的最後一條退路。”李旻那張髒兮兮的臉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盛曠雙目圓睜,用一隻手緊緊掐住了李旻的脖子。他雖受著傷,但李旻在訓練有素又體格強壯的他面前依然是手無縛雞之力。李旻漸漸變得面色通紅,呼吸越來越困難,他拼命掙扎,無力地拽著盛曠的手腕。
盛曠將李旻狠狠推到了地上,怒不可遏地說:“你怎麼敢跟我講條件,我要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跌坐在地的李旻咳嗽了幾聲,艱難地喘息著。片刻之後,他冷笑著望著盛曠,此時的他,狼狽卻又淡定。“真要那麼簡單,你一進來的時候就該動手了吧。icv的人沒那麼容易能闖進維安局並順利找到我,我一旦遭遇不測,維安局的人難免會懷疑內部有急於殺人滅口的奸細,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懷疑到你頭上去了。再說了,我要是死了,你覺得還有誰敢冒著得罪鬼目的風險,如實透露你父母的所在之處呢?”
盛曠最恨別人威脅他,他因為顧及親生父母和養父母的安危,被鬼目鉗制了那麼多年,如今還要被石斛這個喪家之犬威脅。
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怒氣,蹲在李旻的面前說:“直說吧,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痛快,我就知道你是個明白人。”李旻說道,“火棘,你想想,我逃到維安局這兒,其實也是無奈之舉。如果真的下半輩子都要面對著鐵窗,還不如被六月雪殺了,一了百了。”
盛曠問道:“你想我帶你離開這裡?”
“當然不是藉助你的異能讓我一走了之,好好一個大活人沒了蹤影,要是傳到icv的耳朵裡,他們肯定會懷疑到你這個異能者身上。而且,我就這麼逃出去了,還不是一樣會遭到icv的追殺和維安局的通緝。我是想,等這陣子風頭過了,鬼目和六月雪都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的時候,就想法子逃到別的城市,隱姓埋名,重新開始。只是,要麻煩你給我提供一筆資金了。”李旻的眸中透著一絲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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