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衛見月宴一聲不吭,面無表情,懷疑她這會兒仍舊是腦袋空空,無念無想。自從月宴被從鬼門關救回來以後,她的攻擊力和抗擊打能力都比往日強了,只是看上去麻木呆滯,好像腦袋受到了損傷。
這守衛實在是想不通,鬼目為什麼會讓他們服從於一個腦子不好使的傢伙。
“殺、殺!”月宴低垂著頭,依舊再機械地重複著這幾個字。她的聲音沙啞難聽,而且聽上去沒有一絲起伏。
她動作僵硬地穿過那一排排病床,忽然,她聽到了極輕微的聲響,就好像是水滴聲。她慢吞吞地回過頭來,看見在距離自己一米左右的右手邊有鮮血一點點滴落。
月宴有些遲緩地張開了嘴巴,說出的卻還是“殺”字。
“組長,你怎麼了?”有個守衛不明所以,朝她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隻手忽然抓住了他的大腿,他猛地回過頭來,看見了躺在那張病床上的眼鏡男。
“啊!”那守衛發出悽慘的哀嚎聲。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烤架上的肉,那眼鏡男的手燙得如同烈火。他被眼鏡男觸碰到的地方已經血肉模糊,那被血水浸透的褲子和他的皮肉黏連在一起,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月宴木然地揚起手,鋒利的冰刃瞬間刺向那眼鏡男的胸膛。那眼鏡男立刻滾到了地上,堪堪躲過了那些鋒利的冰刃。
兩名守衛迅速向前,一左一右地按住了他的肩膀。然而他們的雙手就像是觸碰到了滾燙的烙鐵,他們連忙縮回手,痛苦地看著已經通紅一片的掌心。
月宴仍舊不依不饒,她面無表情地瞪著那眼鏡男,手中冰刃齊刷刷地飛出。
眼鏡男已渾身都是冷汗,他下意識地別過頭,伸出手擋在自己的身前。其中一個冰刃劃破了他的肩膀,他悶哼一聲,咬緊牙關忍著痛楚。而另外那些鋒利的冰刃竟在接近他手掌的位置處迅速融化。
月宴的臉上緩慢地浮現出一絲惱意,她冷冷說著:“殺,我一定要殺了你。”
她剛想要繼續攻擊那眼鏡男,卻忽然間停止了動作。她茫然地環顧四周,盯著病床上的一個又一個人。
她挨個看著那一張張陌生的臉,甚至扯開了他們身上的白布,並且粗暴地將他們推下了病床。她有些迷惘地說道:“在哪呢?去哪了呢?”
那眼鏡男知道她在尋找藏起來的四照,說道:“你在找誰呢?我可就在這兒呢。”
月宴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執著地尋找著四照的蹤影。她一邊尋覓一邊喃喃自語:“還有一個,明明應該還有一個……”
此時的四照正蜷縮在房間角落的櫃子裡。那櫃子中放滿了藥劑和一些他不知道有什麼用的儀器,留給他的空間十分狹小。他屏息靜氣,不敢發出一點動靜,唯恐引起了月宴等人的注意。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肘不小心觸碰到了一個陳舊的試管,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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