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未珂正在幫付微按摩著雙腿,一個維安局成員跑了進來,說道:“不好了吳局長,那個叫魯佳音的女孩兒不見了。”
坐在病床房的吳浩森皺緊了眉頭,他手裡的柺杖一下下敲擊著地面。“怎麼會不見了呢?有誰最近見過她嗎?”
那年輕成員回答道:“應隊長不久前見過她,好像還和那孩子發生了爭執。之前就是應隊長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讓我盯緊那女孩兒,看看她有什麼奇怪的舉止。可我找遍了整個醫院,也沒找到她的影子。”
吳浩森低著頭,喃喃道:“會不會是跑出去買什麼東西了呢?她畢竟是個孩子,喜歡亂跑也是正常的。”
那個維安局成員焦慮地說道:“可是她已經離開至少兩三個小時了,而且現在天色越來越晚了,就算沒有icv的人盯上她,她一個小朋友在外面亂跑也是很不安全的。”
吳浩森點了點頭,說道:“去調醫院和周邊的監控,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孩子的下落。”
那年輕隊員立刻說道:“是。”
“未珂啊。”吳浩森說道,“應隊長還有不少人都對那魯家兄妹心存忌憚,擔心他們別有用心。你和那兄妹倆的接觸更多一些,依你之見,這兩個孩子的人品性情究竟如何呢?”
柳未珂說道:“他們確實比一般的同齡人心思更重些,讓人猜不透他們倆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他們對icv深惡痛絕的樣子應該不會有假。他們的至親可是因為icv而死的,咱們至少不必擔心他們會和鬼目勾結在一起。”
吳浩森嘆了口氣,說道:“但願他們兄妹倆能走上正途,可不要像他們父親一樣一時糊塗,鑄成大錯,最終害人害己啊。”
此時在一個幽暗的地下室裡,魯佳音正縮在牆角處低聲哭泣。她頭上套著黑色布袋,身上綁著繩索,腳上的一隻鞋不知何時掉落了。
紅頭翁揭開了她頭上的黑色布袋,不耐煩地說道:“別哭哭啼啼的了,真是要吵死了。”
王醫生也來到了這裡,他坐在門口點了支菸,零星的火光在這幽閉晦暗的空間裡閃爍。“這小丫頭年齡還那麼小,要是就那麼死了,還真是太可憐了呢。”
紅頭翁輕嗤了一聲,說道:“您還真以為自己是濟世救人的活菩薩呢,您心腸有多硬,我可不是不知道。您這偽善的面具戴了那麼多年,還挺入戲的啊。”
王醫生訕訕笑了兩聲,對著半空中吐了個菸圈。“那你呢,難道真沒有不忍之心嗎?鬼目先生命你除掉她以絕後患,你若想好好遵循他的指令,早該在剛抓到這孩子的時候就痛下殺手了。”
“我只是不屑於向一個孩子動手。”紅頭翁懶洋洋地回答著。他瞥了一眼面露憤恨之色的魯佳音,喝道:“你再敢瞪我一次,我就挖掉你的眼珠子,聽明白了嗎?”
魯佳音一言不發地盯著他,小臉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
王醫生幽幽說道:“你想不想留這孩子一命?”
“這小丫頭和我非親非故,我為何要幫她?如果為了她得罪了我那喜怒無常的父親,不就太不值得了嗎?還是殺了省事。喂,你這劣質香菸的味道快要嗆死我了。”紅頭翁不悅地說道。
王醫生從這地下室裡找出一個殘缺破舊的菸灰缸,慢條斯理地把煙捻滅了。“看來你是真想殺了這孩子了。不愧是鬼目先生的兒子啊,乾脆果斷,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