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叫麻筋。
這種小地方我倒是記得很熟沒忘記,用我的關節用力一頂,就感覺到薩卡斯基半條手臂都沒力氣了。可喜可賀我身手還在的同時,接下來不知道怎麼辦了。
以前也就打到這裡,沒了。我這一招一出,基本上對手就嗷兒一聲沒下文了啊。
然而他薩卡斯基卻換了一隻手,迅速地朝著我的喉嚨沖了過來。我下意識地尖叫一聲蹲下在地上打了個滾,爬起來的時候死死地盯著他,感覺下一秒我就活不下去了。
“很靈活。”
我看著薩卡斯基那半條胳膊垂下來估計是沒力氣了,正常的,這個就和再厲害的特種兵一不小心踢到小腳趾照舊要嘶哈一聲痛一樣。
他的眼神似乎一下子變了,速度奇快地朝我沖了過來,然後……
沒然後,我醒過來發現都第二天了。
我曾經有過直面過馬路的時候一輛大卡車朝我駛來的經歷,說真的電視上那種看到大卡車過來呆立不動的情節是正常的,一點也不假。我也就這麼呆呆地看著那輛大卡車朝我開過來,然後剎車停下了。
還好是紅燈,我過馬路呢,嚇死了。
祗園正好在我旁邊,看到我醒了之後也沒說什麼,推著我換好衣服去先去甲板上順時針跑步。跑著跑著我就看到我身邊竄出來了一個波魯薩利諾,對著我眯了眯眼睛又跑前面去了。
他……腦子有病?
我和祗園對視一眼懶得管他,繼續往前跑著。一連繞了整艘船五圈之後,我稍稍均勻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之後繼續又跑了接下來的十五圈,加起來一共大概五千米。看著周圍的一個個海軍也都撐著自己膝蓋喘著粗氣的樣子扶著牆,堅決地慢走完一圈才找了個地方坐下。
這兒的人都沒被教過長跑之後走一圈平複呼吸的麼?
祗園也硬是被我帶著走了一圈,走到一半看到了薩卡斯基,他瞥了我們一眼之後似乎也跟了上來,在祗園走完大半圈直接坐在甲板上不肯動了之後站在我的邊上,看著我說話的聲音有點輕。
“什麼?”
“……抱歉。”
“不好意思,我昨天被你嚇暈了過去,應該是我道歉。”
我無力地甩了甩手,覺得把他和一輛大卡車相比還是挺有趣的:“先準備做雜務吧。”
他拉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和我點了頭,祗園有些同情地看了我們一眼,從地上把自己撐起來之後和我一起去啃了早飯。
麵包,黃油,和白開水。
我……不想吃麵包,但是沒得選。
面無表情地看著手裡的幹麵包,我直接囫圇吞了進去然後喝了一杯子水解決完畢。早餐的時間還挺長,我啃完幹麵包洗了盤子,拿著我的刷子又見到了薩卡斯基,開始清理甲板。
對待你的船,就要像對待你的老婆一樣溫柔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