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拿回去。”我將木盒朝他那邊一推。
“你寫的那本書好歹用了我名字,我提點要求不過分吧?言大作家。”
張寧遠朝木盒揚揚下巴,又給推了回來:“我的要求就是讓你收下它,沒了。”
“……”
我有點無語地笑了笑,“也行,明天我就把它們掛鹹魚,感謝金主爸爸的饋贈。”
我對於自己與張寧遠的關系,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的剋制疏離。
說出去的每句話都恰到好處。
距離安全得令人安心,卻又遙遠得叫人心癢。
我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情誼,它很真實的存在在那裡,只要我想要,只要我敞開懷抱,我就能立即擁有。
就像兩株並立的修竹,互不幹擾,只有枝葉因微風偶爾交疊,看似膠著黏膩,可目光落下就能發現,我們的根至始至終都固執地守在原地。
可我對自己太瞭解了。
沒有愛人的能力,一旦觸碰那個交點,最後都是傷害。
時間一晃而過。
《人間囚籠》這本書已經接近尾聲。
期間張寧遠時不時會問一些關於書的進度,同時問我若是寫得不開心了,可以去找他喝酒。
他常常這樣說,但我從來沒有主動約過他一次。
直到這天。
我終於寫到了這本書的最後一章,推薦音樂恰好開始播放一首楊千嬅的《大城小事》。
聽著歌詞,我漸漸緩下碼字的動作。
我仰頭看向窗外陽光明媚的天空,沉思片刻後,開啟手機,給他發了一條訊息。
【今晚有空嗎?一起看場電影?】
我盯著手機,心底竟生出些許焦灼。
那邊很快回複。
y:【想看什麼,我來買票。】
我:【你選什麼我看什麼。】
y:【行,幾點?】
我看了看時間,回複道:【一小時後出門,還有最後一點就寫完了。】
想了想,我又補了一句:【記得買兩罐啤酒。】
y:【好,我來安排。】
沒過一會兒,張寧遠直接甩來一張購票截圖和取票二維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