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當時正跟經紀人因為一個劇本打拉鋸戰,在看見林景酌訊息的時候,幾乎是當作救星似的立刻回複了他。
然後倆人就有一搭沒一搭地把談話繼續下去了。
他倆聊天的頻率基本處於半小時一句的狀態,林景酌並不用特別上心,但在琢磨完一小段的時候拿起手機就會看見上面有一條溫涼的訊息。
像是小孩兒自己往前蹦噠了半天,回頭看的時候卻總有個人在後面等著你一樣。
很安心。
聊天的內容沒營養極了,溫涼問他吃了啥,他問溫涼天冷嗎。
聊天記錄裡一人一行,每句話都不長,話茬卻一直沒掐斷。
“你回來了之後外放了很多。”溫涼的經紀人靠在門邊滿臉的疲憊,見溫涼拿著手機明顯是在聊天的時候隨口說了句。
“是嗎。”溫涼放下手機,抬眼彎了彎嘴角。
“是真的…好了嗎?”
溫涼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沒變,但眼睛裡的一點溫度卻在瞬間以光速冷了下來。
房間裡的沉默在夜晚顯得有些可怖。
但很快,溫涼還是笑了。
他曲著手指叩在實木的桌上,扭頭看向窗外的時候有頭發散在了臉龐側邊,讓整個人看起來有了些脆弱的易折感。
“你覺得好就好了吧。”
再拿起手機的時候,溫涼的心情顯然並沒有之前的平靜。
但也沒來得及多難過或是多麼絕望。
因為林景酌竟然給他發了段影片。
影片裡是一隻眼睛咕溜圓的小黑貓,一隻爪子正死死勾在林景酌的衣服袖子上,隨著林景酌抬手放低正自覺自發地做著深蹲起。
那跟小燈泡似的橙色眼睛圓而亮,滿臉的震驚嚴肅。
——還是個小豁嘴。
林景酌給他發。
溫涼再往下拉就看見了一張特寫。
小黑貓的兩顆牙長得跟小獠牙似的,乍看有些可怖,但多看看竟然還感覺出了幾分反差萌來。
溫涼搖頭笑了笑。
——是野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