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不是不喜歡這門手藝,相反,他第一次見到烏銅走銀就被它所吸引。
可是他不想被家族的代代相傳束縛住,叛逆地想要逃離,所以才一直裝作不屑一顧的樣子。
父親被放回來時已經連拿起工具的力氣都沒有。他手指斷了,就連眼睛也瞎了一隻。
嶽淺知道,這手藝,這家族,興衰沒落都在他一人。
躺在搖椅上病弱的父親靜靜地閉著眼,等待一個回答。
“烏銅走銀會傳承下去的,以岳家的名義。”
在這之後是一大段留白。
留白後的結尾,一家古色古香的複式小樓,學徒顧客來來往往。
這門手藝和這家族,他擔著走到現在。
嶽淺坐在那裡,釋然地笑了。
紀匪合上劇本,他粗略看了一遍。
並非是突如其來的沖動,他只是想以這種方式離他更近一些。
畢竟,他的確有些想他。
周南進組後的第六週,紀匪窩在床上把自己蜷起來。
他翻了會兒手機,周南參與的那部警匪片已經開始宣傳,到處都是演員的定妝照和宣傳影片。
有不少人在這裡注意到周南,畢竟他身材顏值哪一樣都拿得出手,劇中角色也十分吸引人。
經紀人趁著機會一步一步推進計劃,並且放出周南目前正在拍徐導新電影的訊息。兩邊互蹭熱度,瞬間叫周南佔據了話題榜。
無聊,宣傳成完美人設,他實際什麼樣子還不是隻有我知道。
紀匪把手機扣到床頭櫃上,翻了個身。心裡不由得泛起一絲得意,但同時又有一種自已的所屬品被別人窺探的感覺。
他不喜歡這樣,那人明明就是他的。
紀匪閉上眼睛,最近總是恍恍惚惚覺得周南回來了,但實際上,那人仍在劇組辛苦地拍攝。
想他,很想他。
他想不管不顧現在就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