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去想。
這個人是他的,他怕晚一些,就再也抓不住了。
周南進組後的第八週,紀匪獨自爬了一夜的山。
他跟著爬山看日出的長長佇列,一點點緩慢地前進著。
像是朝拜的信徒,帶著滿心的虔誠和期望。
山頂的空氣有些稀薄,天邊依稀有光。
夾雜著清晨露水的薄霧環繞在身邊,彷彿虛幻美好的夢境。
紀匪閉著眼睛,他想,如果是夢就好了,現在的自己大概可以夢到那個人吧。
也許這樣,他們就能一起看日出了。
真是遺憾。
周南進組後的第十週,紀匪回到當年住過的孤兒院。
一切的源頭。
他的起點。
也許還是他們的起點。
紀匪沒叫上莊霽川和江原。過去他們總是一起的,可他現在需要自己判斷。
有人在身邊陪伴,總是容易混淆視聽,他不想在這件事上受到絲毫外在影響。
孩子們在睡午覺。
冬天午後的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風雪都停了。
紀匪解下毛絨絨的圍巾,撥出一口氣看它在眼前成為一片霧氣。
他知道周南快回來了。
其實心裡早就有答案。
這段時間,他沒有一刻不在惦念著周南。
不得不承認那人已經蠻橫佔據他心裡最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