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是。”陸準站起來,走到窗邊,背對邵開河,目光看向外面,“像你一樣的人畢竟是極少數。聽著,開河,這世上,只有用真金白銀建立起來的關系才是最穩固、最牢靠的,而一切由真金白銀達成的關系,也都可以用真金白銀來輕易擊破。”
邵開河聽得一臉茫然。
“你說,如果有人能讓你富可敵國,你會背叛我嗎?”陸準突然問道。
“不會!”邵開河的語氣堅定,尤勝於當初的馮謙。
“那如果給你高官厚祿,給你想象不到的權力呢?”陸準接著問道。
邵開河毫不猶豫,“不會!卑職忠於三爺,絕不會背叛。”
“那給你一個你傾慕已久的姑娘,你也不會嘍?”陸準轉過身子,笑著說道,“是啊,我看你也沒什麼傾慕已久的姑娘。”
邵開河突然被他調侃,尷尬的低頭。
“開河。”陸準突然換了語氣,音調很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真實,“如果,對方拿足以做到這些的真金白銀,僱個人,幹掉你呢?你還能繼續忠於我嗎?”
邵開河猛地抬起頭,臉色不再茫然,而是濃濃的驚訝和不可置信。
陸準輕輕沖他擺了擺手,“下去吧,去看看李賀缺什麼。記得,別人剛剛住進來,對別人好一點兒。多個朋友,多條路。去吧!”
邵開河帶著一肚子的不能理解,緩緩退出書房。
陸準坐到案後,看著閉起的房門,嘆了口氣。
他都懂,是的,他什麼都懂!給別人講起道理來,就能這麼清晰。可就算有再多的道理,也沒辦法說服自己。
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不想理解吧?
在書房中坐了一會兒,陸準突然開口喊人,門口應聲的卻不是邵開河,而是他手下的一個名叫孫佔一的小子。
“開河呢?”陸準問出口,才想起邵開河被自己打發去跟李賀搞好關繫了,“算了,不找他了。佔一,去換身衣服,陪我出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