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遇走過來,看著楚心然慌亂無措的委屈神奇,有些惡劣地笑了笑,“昨天藺晨沒來學校,你這麼關心他,難道不知道他發高燒嗎?嘖嘖,本來就瘦得跟什麼似的了,今天出院還不知道好了多少呢,你還特意為他準備了這麼多又是打又是過質餅幹的大禮,還真的是好朋友啊,哦?”
曾遇最後那一個語調上揚的“哦”,是看著藺晨說的。
然後回應他的,則是藺晨陰晦,帶著些許恨意的視線。
曾遇卻將他和楚心然的恨意並不放在心上,隨意笑了笑,就如往常般摟過初夏的肩,“我說大小姐,你還要在這初等部呆多久?該回去了吧?”
初夏警告似的斜了他一眼,但最終還是沒有當中落他的面子。
松開藺晨的衣領,將手收回後,就欲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她剛剛轉身的時候,藺晨卻一把抓住了初夏的那隻手。
初夏的手腕潔白如玉,上面帶著藍色的日月星辰手錶,更添幾分高貴優雅的氣質。
就在不久前,他們還因為這塊手錶,發生過一次口角。
初夏收回手的時候,表帶往下滑落了些許,露出手腕上兩條粉紅色的疤痕。
那一霎間,好像有什麼從藺晨的腦中閃過。
藺晨一下子伸手,將初夏的那隻手腕抓住。
然後在所有人驚訝不解的目光中,一邊聽著初夏的罵聲,一邊卻又用力不松開,用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將那隻手錶解下來。
初夏手腕上,兩條有小指那麼長的疤痕,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藺晨,你別太過分!”
面對著初夏彷彿被侵一犯了自尊一般的憤怒,藺晨卻怔怔地看著初夏手腕上的那兩條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