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人的威脅下,司徒砍也不知道是不是昧了良心的誇了一句元姐兒傾國傾城,然後在元姐兒的滿意下吃到了榮國府的宵夜,之後又與元姐兒一左一右斜歪在大床上說了個把時辰的話,然後才在冬日早上並不怎麼亮的清晨離開榮國府回到自己的王府。
一夜未睡,司徒砍跟吃了興奮劑似的精神抖擻的穿上郡王服飾進宮了。而元姐兒則是頂著一對黑眼圈,萎靡不振的由著丫頭們侍候著洗漱更衣向著榮慶堂邁進。
倆人的狀態太過明顯,元姐兒那一屋子的司徒砍眼線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什麼。
原來主子沒病呀~
京城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那封由驛站送到蘇州的信,也在大年初一的早上提前到達了。
大年初一就收到這麼一封驚悚至極的信,甄士隱與封氏這個年的喜慶一下子就沒了一大半。
本來按著驛站普通百姓的送信速度這封信差不多也要正月初十那天才能送到。不過因著驛站裡正好就有蘇州上京城送奏摺的衙役還沒走,便由著這個衙役捎回去了。
衙役趕著回家過年,行走的速度自然就快了許多。臘月二十九就到了蘇州,去衙門與縣太爺彙報了工作,便回家過年去了。等到初一早上沒啥事了,這才揣著信溜溜達達的過來給甄士隱送信來了。
因著之前元姐兒的留話,所以衙役送完了信,討了紅封賞錢便離開了。至於甄士隱與封氏是個什麼心情,人家衙役才沒心情管呢。
收到這麼一封從未見過的字型寫出來的信,一時間心裡就跟打碰了裝辣椒油的碗一般,那叫一個火燒火了。
甄士隱看著那信上的內容,再想到去年炎夏永晝,碰到的那對瘋僧道。
慣養嬌生笑你痴,菱花空對雪澌澌。
好防佳節元宵後,便是煙消火滅時。
嬌杏,賈雨村,霍起......
甄士隱將信中所寫之事,再與身邊之人以及舊年所遇都聯絡到一起,瞬間肝腸寸斷,不知道如何是好。
都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元姐兒以為這種事情輪到甄士隱倆口子,估計也得糾結萬分。
不過元姐兒倒是想差了,甄士隱收到這封信後,首先是不相信,但是卻也準備做好一切準備。
再一個那就是隻要是父母就沒哪個會眼睜睜的看著親生的閨女吃苦受罪的。
不管她以前是什麼身份,以後能不能成神,但眼前她就是自己的女兒,是自己的骨肉。那麼做為父母的,為年幼的子女遮風擋雨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也許等到元姐兒當過父母,將心比心之後,便不會將她會糾結猶豫的事情看成旁人也會糾結的事了。
想拐我閨女?
想讓我閨女做妾?
想要磨搓我閨女?
老子老孃抽不死你丫的,也要跟你拼了~
(>﹏<)
正月初一收到信,正月初二猶豫糾結信的真偽,正月初三便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正月初四,甄士隱便帶著銀票出門了。找到制青磚的作坊訂了一批青磚,準備回頭收到磚就讓人將家裡與挨著葫蘆廟的那面牆全部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