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弈言,你怎麼變成了登徒子。”兩頰鼓起,崔靜嘉半天才道。
登徒子!
楚弈言沒有想到這個詞有一天能夠用在自己的頭上,更沒想到說這話的人是崔靜嘉。他收斂了自己那可憐的模樣,冷下了臉,慢慢放開了崔靜嘉。
“原來在你心裡,我就是個登徒子是嗎,呵呵…”楚弈言自嘲道,那雙烏黑清亮的眸子望著崔靜嘉,低聲道“你回去吧。”
說著,楚弈言有站到了距離崔靜嘉一旁。
崔靜嘉一愣,楚弈言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大了。這明明就是他的錯,怎麼就變成了她的過錯了。
她咬著紅唇,盯著楚弈言看了會,只瞧見楚弈言望著她,然後頭一側,就到了另外一頭,視線不和她對上。
崔靜嘉臉色一緊,雙眉緊皺,低聲道:“我走了。”
她提著衣裙,神情複雜的轉過身,朝著門外走去。
芸兒和翠芽就站在門外,瞧見崔靜嘉出來還有些發愣,望著崔靜嘉徑直走下那酒樓樓梯的身影,連忙追上前去:“小姐,您不吃飯了?”
崔靜嘉胸口憋著一股鬱氣,不得抒發,嗯了一聲,道:“出來的夠久了,早點回去吧。”
翠芽和芸兒直覺自家小姐和楚世子應該是在那房間裡發生了些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否則的話,崔靜嘉的神情也不該是這個模樣才對。
雅間裡,楚弈言黑著臉望著窗外。
他不過是想著自己這般,崔靜嘉會心軟。怎麼這崔靜嘉,完全沒有心軟,反而還氣沖沖的就走了。
看到崔靜嘉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楚弈言只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發脹。
好似,從來都是他對崔靜嘉好,不厭其煩的說著自己對她的歡喜,她從來沒有說過,她是不是喜歡他,是不是想要成為他的妻子。
現在她走的不帶留戀,是不是代表了她心裡,對他一點也不在乎。
楚弈言光是想到了這裡,就覺得更加難受。為什麼一次好好的吃飯,會被弄成現在這個結局。
門外,小二端著菜進了門,瞧見屋子裡只有一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把那菜放到了桌上,詢問道:“爺,您看,這菜還要上嗎?”
楚弈言冷冰冰的斜了他一眼,然後薄唇輕啟:“滾。”
小二的身子立刻就定了定,連忙躬著身子,笑道:“小的馬上滾,馬上滾。”說著,快步的朝外退了出去,然後給楚弈言關上了門。
這大佛,他可不敢惹。
崔靜嘉回了靖安侯府已經是下午,回了院子換了身衣服,坐在書房裡,面無表情的望著書桌。
服侍的下人們此刻都噤聲不敢開口,平日裡崔靜嘉總是和煦著一張臉,溫婉淡笑著,今日面無表情,眼底也沒笑意,看上去,著實有些讓人害怕。
崔靜嘉覺得很委屈,就是很委屈。
楚弈言三番兩次的那麼尋她,她除了害怕還是害怕,他深夜尋她,若是被人發現,對男子來說不過是增添風流韻事的資本,對女子來說卻是沒了名聲。
好不容易不再為了他夜闖閨房擔心,他卻好,白日裡就開始動手動腳。她的禮儀裡,女子和男子應當保持些距離,不該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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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子,兩輩子都沒變,步步緊逼,讓人喘不過氣,非逼得她發了脾氣。
明明聽到他放她離開,她應該高興了才是,可是為什麼現在心裡卻難受和委屈。分明是他的錯,為什麼她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