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是什麼樣的生物,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然而,預料中陸硯暴怒的神情並沒有出現,反倒是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種非常柔弱的神情。
只見他順勢往後一倒,整個人靠在了艾爾羅德的懷裡。
“你身上帶的那個圓圓的是什麼?”
他問。
“行政記錄儀。”
克萊爾雖然不解,但還是下意識地解釋了一句。
“也就是說,你剛剛辱罵我的句子,記錄儀都記錄下來了嗎?”
克萊爾看著眼前和剛剛判若兩蟲的陸硯,一種不妙的情緒湧上心間。
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但是身為雄蟲的高傲讓他繼續維持著剛剛的態度:
“你不要跟我講這些,你是雄蟲,我也是。”
克萊爾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陸硯突如其來的哭聲打斷。
他這番舉動讓艾爾羅德也感到驚訝,雌蟲有些手足無措地將他摟住。
“雄主,您怎麼了?”
“我是一個來自荒星的沒見識的雄蟲,我只是覺得沒必要給雌君帶抑制環就要被人追到家裡罵。”
他越說語氣越可憐,配合著他精準的抓鏡頭技巧,保證自己最柔弱的姿態出現在雄保會眾蟲的眼裡。
對面的亞雌哪裡見過這個架勢。
帝國的雄蟲都是兇狠暴戾的,即便有皇室的雄蟲做榜樣,貴族雄蟲們往往溫柔的多,但那也都是些高貴冷漠的雄蟲。
像陸硯這樣會撒嬌會哭的成年雄蟲他們都是第一次見。
亞雌們面上不顯,心裡早就把克萊爾罵了個狗血淋頭。
克萊爾也沒見過這種情況,他有些慌張道:
“你別瞎說啊!誰追著你罵了。”
陸硯不語,只是一昧地用飽含譴責的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