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陸硯就跟他說過,要在他的精神海裡種一片雛菊——
一個雄蟲要在雌蟲的精神海中留下印記,這也是永久標記的暗示。
“嗯,把精神海開啟。”
說話間,陸硯已經與他一起墜落在被子裡。
艾爾羅德有些戰慄地將他抱住。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羞恥。
一旦被永久標記,那他就徹底成了陸硯的所有物。
一想到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都將全部屬於眼前的這個雄蟲,他就感到羞的厲害。
那個瞬間,艾爾羅德想到了很多。
從他們的以前,想到了他們的以後。
甚至在想自己會不會馬上就要擁有一顆蟲蛋。
不過他心中唯獨沒有後悔、害怕之類的情緒。
畢竟他從小就和陸硯相依為命,他們一起從b703號星球上活了下來。
一起進了慈幼院、一起進了軍校、一起開始了新生活。
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艾爾羅德覺得自己的身心早就全然屬於陸硯。
陸硯是他在這個宇宙中確定方向的唯一錨點。
他是一個無神論者,因為他的心中,早就有了比神明還虔誠的信仰。
“小艾爾。”
雄蟲的聲音帶著些繾綣的意味。
艾爾羅德感受到自己的精神海中出現了花朵。
“我還以為,永久標記會很疼。”
他用殘存的理智發出了疑問。
“不會讓你疼的。”
陸硯輕笑一聲。
因為這並不是簡單的永久標記。
這是一種更古老的標記方式。
由於對夫夫雙方的情感要求過高,已經沒有蟲可以做到了。
不同於永久標記所代表的佔有,這種標記方式更像是一種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