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舟極擅調香,紀淮舟也只用自己調變的香。
答案昭然若揭。
霍少聞冰冷的眸子滲出笑意,目光在紀淮舟臉上盤旋。紀淮舟垂著眸,眉宇間是顯而易見的不被信任的失落。
若非知曉眼前人的真面目,霍少聞定會被他這模樣欺騙。
相識近二十年,死時他方知自己看走了眼。這個人根本不是什麼柔弱可欺的小白兔,而是一隻蟄伏已久的毒蛇,伺機而動,將你一擊斃命。
霍少聞心頭驟然湧上一股蝕骨恨意。
視線下移,滑向紀淮舟細嫩白皙的脖頸,他眸光一暗,毫無預兆地俯首狠狠咬了下去。
紀淮舟猛地一顫,喉間溢位細碎微弱的聲音:“侯爺……”
陡然間,霍少聞生出一股隱秘的快|感。
帝王向來高坐明堂,端方持重,從未在人前展露過這樣的一面。
霍少聞雙眸深邃,彷彿籠罩著一層難以被穿透的暗影,利齒反複啃|咬嫩滑的肌膚,血腥味在唇間彌漫。
他握著紀淮舟的腰,力氣大得彷彿要將那纖瘦腰肢折斷。懷中瘦弱單薄的身軀抖得似風中落葉,像是疼得受不了,急促的呼吸中摻雜著抑制不住的顫意。
“疼……侯爺……”紀淮舟終於痛撥出聲。
霍少聞粗糙的舌苔兇狠卷過血珠,嗜血快意令他內心湧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與滿足感,他這才放開被他蹂|躪許久的人。
坐在他懷裡的紀淮舟身子微顫,神色恍惚。
霍少聞勾起唇,目光掃過懷中人脖頸,忽地一頓。
撕咬紀淮舟時,他扯開了對方衣襟。此刻,紀淮舟纖長脖頸悉數暴露在他的視線中,喉間橫亙的暗褐色傷口分外顯眼。
霍少聞撫上那道傷痕,指下喉結滾了一下。
“昨夜我並未用力,怎會傷成這樣?”霍少聞臉色微沉,“為何不上藥?”
紀淮舟攏住衣衫,自他懷中出來,避開他的視線,輕聲道:“忘了。”
他這番動作落在霍少聞眼裡,霍少聞嗤笑一聲:“怕了?既如此,殿下還是放棄與本侯合作的念頭罷。”
“不!”紀淮舟捏住衣領的手一鬆,緊張與慌亂自烏眸洩出,明月珠的清冷輝光籠在身側,臉色愈發蒼白。他重新坐回霍少聞身邊,語氣急切,“方才太過突然,我一時驚惶,侯爺莫要怪罪。”
他仰首望向霍少聞,白皙脆弱的脖頸一覽無餘。
“侯爺,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霍少聞唇角頓僵,好心情霎時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