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的斥責聲落到紀淮舟耳邊,與往日溫婉截然相反。
“說過多少次了,你是一個‘仁德’之君,要讓朝臣百姓看見你的寬厚仁善。不過是讓你給他送些東西而已,傳出去,便是你關愛手足,心慈好善。”
“……知道了。”大皇子不情不願開口。
那母子還在說著什麼。
紀淮舟頭腦發昏,心中冰涼,原來他只是賢妃母子的棋子。
……
這些年來,大皇子名聲愈發的好,人人誇贊他溫良恭儉,不少朝臣私下裡都說他有明君之像。
只有紀淮舟知道他的真面目。
紀淮舟眉目冰冷。
他懷疑,大皇子就是司風節宴上給他下藥的另一個人。而幾個月前,嫁禍五皇子去別院刺殺他的,極有可能……也是大皇子。
不知霍少聞發現了什麼。
紀淮舟勾起唇角,若能抓住他們更多把柄,那便再好不過了。
出行之日,霍少聞一行人大清早低調出了城。
兩人同坐一輛馬車,在紀淮舟詢問下,方知霍少聞的竟陵之行,是去接一位女子。
據聞,竟陵有位商賈之女,生得傾國傾城,甚至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傳到長嘉帝耳中,他當即下令命霍少聞去接那女子入宮。
紀淮舟愕然,想說些什麼,又不止從何說起。
半晌,吐出一句:“倒是他的做派。”
霍少聞輕笑。
紀淮舟抬頭,撞進霍少聞含笑雙眸,眸子的主人發話:“坐過來。”
紀淮舟沒動。
霍少聞挑眉,抓住紀淮舟手臂一個使力,輕而易舉地將人拽進懷裡。
紀淮舟推搡霍少聞,皺眉低語:“你做什麼,莫讓他們發現!”
霍少聞鉗住紀淮舟雙手,反剪在他身後,溫熱的氣息噴在紀淮舟脖頸。
“這段時日,為何躲著我?”
“我沒躲你。”紀淮舟仰頭試圖避開他,小聲辯解。
“撒謊!”
纖長白皙的脖頸映在霍少聞眼中,他低頭含住紀淮舟的喉結,輕輕研磨。
“嗚……”
紀淮舟捂住唇,將喘息咽回肚中,拼盡全力剋制住那蝕骨快|感,聲音顫抖。
“侯爺……侯爺,別……饒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