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聞:“我替你挨罰,行了吧。”
紀淮舟笑眯眯啄上霍少聞側臉:“朕就知道,侯爺賢良淑德,堪為一國之母。”
笑鬧著,壓在霍少聞胸口許久的巨石微微鬆了鬆。
紀淮舟窩在他懷裡,不緩不慢道:“你不必過於擔心雲州,前些日子我往雲州去了一封信,信中詳細寫了東昌上一世進攻大乾所使的手段、行軍路線,以及東昌每個將領的優劣之處。我還命人暗中送了不少糧草去雲州,李將軍身經百戰,有了這些東西,自然曉得如何抵禦東昌,他們這一世必不會重遭前世慘案。”
霍少聞又驚又喜:“你竟做了這麼多準備,為何不提前告訴我?”
紀淮舟:“告知於你,你定要追問,前世之事我該如何向你解釋?”
霍少聞:“既然前世皆是誤會,複生後你怎麼不向我說清楚?”
紀淮舟:“我說了,你便會信嗎?”
霍少聞啞口無言。
兩人相處那麼多年,紀淮舟也很瞭解他,知曉他不會輕易信他的話。
紀淮舟接著緩緩道:“我不能說,也不敢說,我怕你知曉我又回來了,就不要我了。”
“該死,我真是畜生!”霍少聞抱著紀淮舟的雙臂直發抖。
紀淮舟柔聲道:“真的不怪你,你不要這麼說。”
霍少聞緊緊抱住紀淮舟,良久不語。
頸間再次被淚打濕,紀淮舟靠在霍少聞肩頭,唇角勾起一個極淺的笑,眸光深深。
他向來記仇,睚眥必報。
霍少聞教他苦了那麼久,他自然也要讓霍少聞陪他痛苦才是。
他要讓霍少聞痛到極致,悔到極致。
如此,霍少聞方能一輩子被他牢牢掌控在手裡,聽他的話,眼裡只容得下他一人。
紀淮舟眸中笑意更深。
他艱難從被中掏出手,回身摟住霍少聞,聲音中染著幾分顫意,哽咽道:“侯爺,沒事的,都過去了,我們以後好好的就是了。”
霍少聞聲音嘶啞:“我們回去就成親,昭告天下,我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