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黎很好奇怎麼只有一半:“那另外一半呢?”
吱吱:“另外一半當然是避之不及啦。這種寡淡沒有感情的天上月,不適合談戀愛,只適合拿來供奉。”
江羨黎:“好有道理。”
江羨黎:“明天我就把學長的照片供上,保佑我能拿下週振發的採訪。”
吱吱:“你與其求他保佑,還不如求求佛祖,至少還可能靈驗。學長可不會保佑你!”
江羨黎:“……”
也是。
關上微信,江羨黎又開啟塵封已久的□□,找到了一個很久沒有開啟的頭像。
簡單的淺藍頭像,可能從來就沒有換過,與它的色調一樣,透著不動聲色不易察覺的疏離。
江羨黎點開對話方塊。
對話寥寥無幾。
最後一句是他畢業出國時,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狀若隨大流發出的一句普通而又尋常的祝福:“祝你前程似錦,一帆風順。”
現在想來她這句對普羅大眾都合適的話對他實在不適用。
他一出生就已經站在了無數人仰望的雲端,前程何嘗需要祝福。
也難怪她這句祝福發出去後,直到一天後才收到他簡單的回複。
“謝謝,你也是。”
平鋪直敘的回答似乎已經為這段對話畫上了句點,若對方再發些什麼便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更何況發出那句話已經耗盡了江羨黎所有的勇氣,後面她也不再回複,生怕會透過一點點的只言片語就被人察覺她“冒犯”的感情。
是的。
冒犯。
在學校時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學生會主席,出身名門人人追捧的天之驕子,而她只是個“特招生”。
巨大的社會圈層和身份差距讓她對他的喜歡都顯得冒犯。
……
第二天一早江羨黎主動進了主編的辦公室。
“沒有采訪到,什麼原因?”錢華從電腦前抬起頭。
江羨黎沒有說出吳與明那番誤導的話,若說出來,主編信不信另說,就算信了也無濟於事。若是不信,她便有推脫責任之嫌。
直接說:“沒有趕上,周總已經去開會了。不過我會繼續和周總的助理約時間,盡快拿下這篇採訪。”
錢華也知道昨天通知的時間太過匆忙,雖然按道理不該會趕不上,但江羨黎進公司這麼久以來從未出過遲到的事,對每個採訪都盡心盡責,錢華當然相信她不是有意為之。
“現在各家媒體都想拿到周振發的採訪,你要盡快和周總再約好時間。”
“我明白,請主編放心,我會繼續跟進爭取。”
“嗯,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