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太傅今天把他抱得舒服了,他就勉強將殉情改為囚禁。
蕭子政心想。
不知為何,今日的蕭子政格外期盼顧衡之的觸碰。
在騎馬的時候,蕭子政就已經有些癢了。
馬背顛簸之時,不知怎的好像有個圓球在他的腹部摩擦,頂得他屬實有些難耐。
蕭子政並不覺得這是因為孩子。
他是小暴君,不是小昏君,自然知道按正常來講,這個月份的孩子還沒有成型,估計還沒有他的指甲蓋大。
蕭子政表情冷硬,心裡卻默默期待著顧衡之做些什麼。
在顧衡之替他脫鞋的時候,蕭子政甚至還蹭了蹭顧衡之。
然而,現在的顧衡之是個榆木腦袋,他一心只想著幫蕭子政更衣,哪裡有什麼旖旎的心思。
在蕭子政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顧衡之先是將床榻鋪軟,接著將蕭子政抱到床上,然後學著蕭子政對他的那樣,在蕭子政的身上蓋了一床又一床的棉被,像是想要把蕭子政給壓扁似的。
誒?真睡覺啊?
蕭子政原本故作深沉的雙眸短暫清澈了幾秒,他沒有料到顧衡之真的什麼都不打算做。
“陛下好好睡著,臣去叫掌事姑姑找幾件新衣裳,陛下身上這幾件感覺不夠厚實。”顧衡之說著轉過身,他抬手掀開營帳的簾子就要向外走去。
顧衡之絲毫沒有提及在圍場時蕭子政的那一箭。
“太傅……”
蕭子政張了張嘴,下意識這麼喊道,他的聲音軟綿綿的,完全沒有先前的氣勢。
只可惜顧衡之早已掀開營帳的門簾,外頭的風雪和號角聲直接將蕭子政示弱的聲音給蓋了過去。
再加上系統正在顧衡之腦海中巴拉巴拉地告誡他不能隨意抹殺男主的事情,所以顧衡之並沒有用聽到蕭子政這聲與平常不同的呼喚。
蕭子政縮排了被子裡,他將話吞了回去——
罷了,還不是示弱的時候。
在營帳外吃過晚膳,顧衡之一行人便回了宮裡。
蕭子政說是要提審犯人去了淩霄殿,就沒有和顧衡之一路回來。
天色已晚,顧衡之蒼龍殿,就見荊閣旁邊站了個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