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安聽不太清,耳朵裡盡是轟鳴。
一縷黑煙從潔白的袖口飄出來,散在空氣中。
南澤看到了,雙眸微微放大。
在嶺南那個墳場,仙君便說那些孩子的哭聲很吵。
可正常人沒有誰會被冤魂吵到。
如今……
南澤一記手刀砍暈了蕭以安,眼神淩厲,冷聲道:“可以停了。”
話音剛落,木偶果然停了下來。
一時間水榭風平浪靜,連鳥叫蟲鳴都沒有,靜得像是全死光了。
“看到了吧?境靈君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神靈。”良久,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來者腳步很穩,不緊不慢:“他,早有心魔,隨時可能入魔。”
“我從未答應你給他做這個測試。”南澤聲音冷得掉渣,抬頭看向那個同他氣質幾乎一模一樣的青年。
徐新韻嗤笑一聲:“我也從沒想過徵求你的意見。”
南澤抱著蕭以安,拳頭緊緊繃著。
“別生氣嘛。”徐新韻聲音如毒蛇一般,誘導著南澤:“當初我說測試之時,你也沒拒絕啊。這說明,你也很想知道境靈君心性究竟……”
“閉嘴。”南澤抬起眼皮,靈劍被白光纏繞,躁動地桄榔作響。
“你究竟是誰?白澤族長的哪個私生子?”
徐新韻也不惱,笑了笑:“猜出來我是白澤了?行,你也不算丟白澤的臉。”
“別廢話。”
“你知道這些有何用?”徐新韻一步一步走過去,看著南澤懷裡眉頭緊皺的蕭以安,嘖嘖兩聲:“境靈君的美貌果真是一等一的,怪不得堂堂墨陽真君被他勾得沒了魂。”
南澤一道掌風拍了過去。
“這就聽不得了?居然下這麼重的手。”徐新韻躲開,與南澤隔了一道一步寬的水道。
“墨陽君,勸你再好好想想。”徐新韻說:“境靈君可是個隨時入魔的人,瓊林玉在他手裡,天下豈不覆滅?”
南澤也嗤笑一聲,十分輕蔑:“與我何幹?”
徐新韻:“天下若是覆滅,你二人難道能獨活?”
“我說了,我不會同白澤族合作。”南澤冷聲道:“誰都想要瓊林玉,各憑本事便是,何必使這些挑撥離間的陰招。”
“有骨氣!”徐新韻拍拍手,嘴角上揚:“墨陽君當真對那解緣生訣之法不感興趣麼。”
南澤指尖一下子收緊。
蕭以安渾身發熱,熱氣透過衣衫打在南澤懷裡。
南澤看著徐新韻:“解了幻境,放我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