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
哪怕酒壺很小,只有巴掌大,這麼一壺對於蕭以安來說還是太超過了。他歪在躺椅上,一時之間沒能聽清南澤的話。
半晌,他搖搖頭:“不清楚。這三千年她去過許多別的地方,但最後還是會回到淮陽,她對整個淮陽都已瞭如指掌。”
“你呢?你也希望我以後像她一樣,在世間丟了魂一般飄三千年?”
“時間可以磨平一切。”蕭以安笑笑:“你看,花司緣如今不是過得很好麼?”
南澤沉著臉,惹了一身無名火。
誰知下一瞬蕭以安便帶著滿身酒氣,笑吟吟貼了上來:“今夜補一個七夕好不好?”
這股火未息,另一股又燒了上來。南澤眼神微動,扶他起身:“怎麼喝這麼多。”
蕭以安嘿嘿笑著,氣息胡亂地灑在南澤頸邊,肆無忌憚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南澤忍了一路,進了門後便把蕭以安摁在門上,兇狠地吻了下來。
一回生二回熟,氣氛瞬間火熱起來,蕭以安哼哼唧唧地脫他衣服,沾了酒氣的漂亮眉眼更加動人心魄。
南澤卻不似第一回那樣溫柔。他三兩下便扯了蕭以安的衣服,一邊吻一邊抱著他到床上,一隻手在蕭以安身上擰著揉著,力道不算輕。
蕭以安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覺得又癢又疼,眸底霎時間含了層水光。今夜心情不太爽快,蕭以安喝酒貪杯,本身酒量便差,如今更是意識不太清醒,分不清這種感受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
很自然地,他沒有壓抑任何聲音,憑本能發出一些粘膩的動靜,還不知死活地往南澤身上纏。
潤滑油是南澤隨身帶著的。
他臉色一直不太好,身體力行地讓蕭以安知道了以前他到底有多溫柔。
“南……南澤……”蕭以安酒意似乎醒了一些,慌亂地抓在南澤後背。
“嗯。”南澤動作不停,啞著聲應了一句。
蕭以安說不出話,剛一開口南澤便吻了下去。
七月中旬,月色很好,透過軒窗照進來,即便沒有點燈也能看得清楚。
“嗚……太重了,南澤……”蕭以安彷彿嗓音也沾了些水汽,頭皮發麻。
南澤望著他緋紅的臉頰和含著淚的漂亮眼睛,低聲道:“師尊。”
蕭以安渾身一繃,瞬間敏感極了。
南澤重重吐出一口氣,壓著聲音:“玄羽仙子能在淮陽徘徊三千年,你覺得她真的看淡了嗎?”
“什……”蕭以安只勉強發出一個音節,接下來便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