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繼續道:“四千年前,她應該同你差不多大。她的師尊只帶了她幾十年,她便銘記了四千年……師尊,你可是帶了我兩千年。”
“……”
“我說過,我從未與白澤族有過任何聯系,在仙都關系網也並不複雜。除了你,我不在乎任何人。”月光下,南澤瞳孔微微變成深藍色,動作一下比一下重。
“唔……”蕭以安腦子一片漿糊。
“你若不在了,我還有必要繼續活著麼?有意義嗎?”
“……”
南澤低下身,嗓音甚至染了些瘋狂:“師尊,聽得清楚麼?你若是與風囚同歸於盡,我一定會墮魔的。我會讓那些,把重擔壓到你一個人身上的那些快活的神仙,全都為你陪葬。”
“師尊,我不是花司緣。”
蕭以安呼吸十分急促,幾乎完全無法思考南澤說的話。
南澤停了停,低頭來吻他,語速緩慢,又帶上些溫柔:“仙君,可以繼續麼?”
其實蕭以安第一回的體驗還不錯。正是那回感覺良好,才讓蕭以安以為都是這樣的,後來好幾回主動送到南澤手裡。而南澤的溫柔以待也讓他越來越無所顧忌。
燭火徹夜不息,蕭以安後來徹底暈了過去,又反反複複蘇醒,整整一夜。
他的酒早便醒了,但依然睏倦地想就此長眠,聲音啞地說不出來話。
這就是天狼和白澤的後代麼?蕭以安迷迷糊糊地想,這種體力真的是真實存在的嗎。
……
幫他清理時,南澤有後悔過,擔心蕭以安醒來後會怕他、對他失望。但轉念一想……就這個問題,他們二人一直理念不合,已經輕輕重重吵過好幾次了,總得徹底解決。
話雖這麼說,蕭以安下午醒過來時,南澤還是慫慫地跑了。
蕭以安嗓子又幹又澀,醒來後下意識嚥了咽並不存在的口水,疼得他眉心緊皺。
屋子裡沒人,夕陽的紅色光輝照在窗欞,在地上照出窗子的形狀。
他忍著不舒服,艱難地坐起來,轉頭看到了床頭案上微微冒著熱氣的溫水。
……還知道跑啊。
喊了一夜的嗓子實在有些承受不住,那滿滿一碗水蕭以安喝了見底,才略微沒那麼難受。他清了清嗓子,試圖發出些人類的聲音,最終宣告失敗。
南澤提著食盒進門時,蕭以安只穿了一身雪白的中衣,披著烏黑的長發,坐在堂屋桌前有一搭沒一搭地喝水。
南澤進門,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視線閃躲:“醒了?”
蕭以安口型:“我還以為被拋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