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岸是被他折磨了很久,後面又經歷各種被背叛欺騙,才會黑化成反派。
他不折磨謝淮岸便是了,可若是和離了,那他的不就得回到那個農家去了,背叛欺騙依舊還在。
當然,最重要的,他並不想讓謝淮岸這麼輕易的就得償所願。
他如果輕易的走了,那他們以後豈不是成了陌生人。
池宴許不想輕易放走謝淮岸,他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惡毒炮灰。
他是真的真的喜歡謝淮岸才成親的。
他從書中也看到了謝淮岸的一生,看到了他一次次從絕境中往上爬。
池宴許看過之後,便更喜歡他了。
他被千夫所指,被親人背棄,一人獨坐權力之巔,孤傲冷漠。
可是池宴許接觸到的那個人,卻是眼前這個活人。
他要成為謝淮岸一生都忘不了的人。
他不想謝淮岸走到書中那個結局,也不想讓他把團寵主角當做心中唯一的光。
池家也不能家破人亡,他們家好事做盡,在主角的世界中,竟然是炮灰,簡直太可笑。
池宴許在那胡思亂想,不吱聲,謝淮岸有些著急的問:“你反悔了麼?”
“再說吧。”池宴許換了姿勢。
謝淮岸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言語,池宴許捏了捏自己痠痛的腰,道:“過來,給我按一下。”
“……”謝淮岸不動。
池宴許罵罵咧咧嘀嘀咕咕:“讓你動的時候不動,讓你別動了硬要動,呵,男人。”
謝淮岸目露難以置信,忍了又忍,低聲道:“有辱斯文,你說話怎地如此粗俗。”
池宴許撐著身子坐起來,身後傳來的疼痛讓他嘶了一聲,是嫌棄的打量了一眼謝淮岸,道:“過些日子,確認我身體大好,我便把你放生了。”
“放生?”謝淮岸額角抽了抽,而後意識到池宴許意有所指,咬牙道,“我說過,我沒有病!”
池宴許單手支在膝蓋上,撐著下巴,道:“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你有病,難道你不知道……”
池宴許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謝淮岸,謝淮岸不上他的當
“……不可理喻。”說罷,他便甩了袖子揚長而去。
池宴許看著他生氣的樣子,忍不住哼笑出聲。
謝淮岸聽到了池宴許的笑聲,更加生氣了,便知道這人沒安好心。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池宴許不想跟他和離還有個很現實的原因,哥兒滿了十八歲後,每年會有那麼幾次發熱期,若是不與人結合,便會一次比一次嚴重,直到活活被情熱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