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看這邊。”對面樓上幾個嬌笑著的女子沖著謝淮岸喊了聲。
謝淮岸抬頭,幾朵花和幾條絲巾便落了下來。
“……”池宴許氣的牙癢癢。
池宴然也發現了此事,便笑道:“他倒是招人喜歡的。”
“哼,旁人的喜歡不過一花一絲巾,只有我的……”池宴許忽然頓了一下。
“你的什麼?”池宴然疑惑道。
池宴許冷哼一聲,摘掉了腰間的白玉佩,朝著謝淮岸的方向丟過去。
只有我的喜歡,才拿得出手。
羊脂白玉,紅色的結繩流蘇在空氣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落在謝淮岸的身上,隨後便順著他的衣服掉在了他腳邊。
謝淮岸沒有意識到被什麼砸了,為了躲那些花,往後退了一步,一腳踩在了池宴許的玉佩上,咔嚓一聲,碎了兩瓣。
謝淮岸抬頭一看,便見著一條紅色的發帶高高揚起,沒有看清失主的臉。
他那一腳可把池宴許氣壞了,他暴躁的將自己額間的紅繩解了下來,又把腰間的另一個玉佩摘了去。
隨後出了雅間,朝著一樓走去。
他出雅間的腳步有些急促,門口被人撞了一下,沒好氣的瞪了那人一眼,便錯開他下樓去。
就這麼片刻的時間,鹿鳴書院字畫攤前面圍攏了一群人,謝淮岸站在人群中間,不疾不徐跟大家介紹著,書中所寫,畫中所繪,註名何人。
池宴許目光盯著他看了一會,謝淮岸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抬頭便對上了他的目光。
謝淮岸下意識頓了一下,一旁的金玉樓便熱情的沖著他揮手:“池少爺,這邊請……”
謝淮岸瞥了一眼熱情似火的金玉樓,他想做小的心思已經寫在臉上了。
池宴許挑了挑眉,朝著他們的字畫攤走去,隨手翻開了一副雪中獨釣圖,問道:“這是誰畫的?”
“這是常文遠常兄的畫作,這是他的印。”金玉樓指著上面紅色硃砂印解釋道。
“還成。”池宴許看不懂,漫不經心的點點頭。
金玉樓趕緊將自己的畫拿出來,道:“池少爺,你喜歡這個麼?這是我畫的,我叫金玉樓……”
“還成。”池宴許點點頭,看不懂。
剛剛圍在這邊的人都散了去,謝淮岸將攤出來的書,收拾回原位,垂著眼眸,聽著兩人一問一答。
無論金玉樓跟他推薦什麼,池宴許都說還成。
忽而,他伸手指了其中一副畫道:“這個……”
“這是謝兄的畫作,池少爺若是喜歡……”